,長雷的腳步沒有停,一直衝到被砸的那小子跟前。他還沒等他站穩,長雷的腳已經到了。

“我操你媽!”長雷大聲的罵著,一腳揣在那小孩的胸口上,那小孩應聲摔出去好遠,後背的襯衫在柏油的球場上蹭破的一大片。

長雷現在打架經常撿便宜,我們已經批評他很多次了,還是不知改過,經常是我們打到一半,他再上去撿現成的。我看他打得起勁隻好對付另一個。

另一個好像打架的經驗更少些,他看到長雷打他的同伴,愣了一秒鍾,這一秒鍾的空白讓我很容易得了手。

那小子看長雷的時候抓著阿遠頭發的手還沒鬆開,我一拳打到他的左眼上,那家夥的身體向旁邊一歪,放開了抓住阿遠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緊接著我左手想打他另一隻眼睛,可惜動作太慢,再加上第一拳比較重,那家夥迅速的向一旁倒,我的第二拳沒打中。

這兩下是小偉教我的“封眼”,上次我們在台球廳,小偉打一個挑事兒的醉鬼就是用的這一手。小偉的動作非常快,他躲過醉鬼掄過來的球杆,然後身體向前一挺,左拳和又拳快速而又條理清晰的分別打在醉鬼的雙眼上,那廝當時就睜不開眼睛跪在地上,兩隻眼睛不一會就腫的像熊貓一樣。完事後我向小偉討教了半天,沒想到今天還是不會用。

那個初二小孩身體傾斜著,頭的高度也就到我的胸口,我就勢一腳揣過去,揣在他胸口和脖子之間大概鎖骨的位置。那孩子仰麵跌出去。

這孩子打架經驗雖然不多,人卻比較狠,不服輸。他躺在地上,順手抓起一塊磚頭使勁扔過來。由於他的一隻眼睛看不見,再加上比較慌亂,磚頭斜斜的離我2米遠飛了出去,但還是嚇了我一跳。我沒想到著初二的小孩還敢還手,心裏騰的火了。

那孩子趁我一愣的功夫,爬起來快速向籃球架下他的書包跑去。由於他跑的很急,頭幾步還是手腳並用。

那時我們上學一般不帶書,書都在課桌裏放著。每天大家把軍挎(軍用挎包)吊在胸`前,裏放的隻是武器:有小鋼筋、管兒叉、小菜刀什麼的。那時我的軍挎裏就有一根鋼管,不過當時最流行的是放一把小號菜刀。

我看到他向書包跑過去,就知道他要抄東西,當下不敢怠慢,快跑幾步在他離書包還有幾米的時候從後麵把他踢倒,然後不敢停手,抓著那小子就打。

那小子不含糊,真敢還手。我就拽著他的頭發往下扯,那小子的頭低到膝蓋以下,屁股撅著,姿勢十分可笑。我一邊大聲罵著一邊用手從下向上狠搗他的臉,那小子用雙手護住臉向後退,血從指縫裏滴下來,斑斑點點撒了一小片。

好像我最後一下是用膝蓋撞在了那小孩嘴上,那孩子叫了一聲,嘴裏出血了,不知牙掉了沒有。我放開了那小孩,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抹著臉上的血,沒有了還手的勇氣。

長雷那邊也打完了。長雷從始至終究沒讓被打的那人起來,朝人家胸口跺了好幾下,那孩子被長雷的氣勢嚇住了,沒敢還手,長雷打了幾下也就停了。

“在這個學校耍牛逼還輪不到你們。呸!”長雷向那個孩子啐了一口。

我和長雷、阿遠收拾好東西騎車出了校門,誰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我們三個先到小賣店賣了三瓶汽水,然後打了一個小時台球才分手,各自回家。

回家的路上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照例諷刺阿遠太麵,阿遠不時的反駁我,兩個人一路說笑向回走。

到了一個路口,我遠遠的看見街燈下站著一群人,好像是在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