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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後麵會突然冒出一個駱翼……不過……既然他在你麵前說出了那樣的約定,就絕不會當著你的麵毀諾……”

“為什麼?”鍾明挑高了眉,大惑不解。“為什麼他不會當著我的麵毀諾?”

當然是因為怕你會瞧不起他——現在的他已經逐漸開始顧及到你的想法,比起在飛鷹堡的時候他的感情似乎又更明顯了一點,也更進了一步,隻不過……

“呃……我說阿明,”段無文小心翼翼地問,“你有沒有覺得……駱翼他可能是想向你……”

“我知道他想做什麼!”鍾明怒氣衝衝地打斷了他的話,“如果那個變態色狼以後還敢對我做什麼出格的事,我就讓他嚐嚐五內如焚的感覺!”

嗬嗬嗬,這真是太好了。段無文笑得嘴都歪到了一邊,嘿嘿,駱翼啊駱翼,你會被阿明討厭也算是自作自受,誰教你要那麼別扭,什麼方法不好用偏偏喜歡用強迫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感情?這回誰也幫不了你了……哈哈哈哈……

見段大教主又一次陷入了自我意識之中,鍾明隻覺得莫名其妙,今天這個人究竟怎麼回事?一會兒發呆,一會兒又笑得讓人毛骨悚然,難不成剛才那一釵連帶著把腦子也給捅壞了?

“喂,你……沒事吧?”他不太確定地問。

“當然沒事。”段無文昂首挺胸地拍了拍胸脯,這一拍下去的後果自然立竿見影,一時間差點沒岔了氣,當下趴在鍾明背上半天都沒緩過勁。

“難怪……”感覺到貼在身後的暖暖的溫度,鍾明的嘴角漸漸漾開一絲輕柔的笑,“有這樣的老大,怪不得手下要叫‘飯桶’呢……”

低低的呢喃在風中慢慢散開,隨著馬蹄輕揚,很快地消失不見。

第七章

三月廿五。

午時。

揚州。

日月教分舵。

偏廳。

“阿明,這魚很新鮮,你快嚐一下,唔……這道蟹粉獅子頭做得很不錯,還有,這翡翠燒賣你也多吃幾個……”

“行了……”對於如流水般遞到自己嘴邊的菜和點心,鍾明著實有些應接不暇,連連擺手道,“夠了,我自己來就行……”

“阿明,你我之間何必如此生分?”一邊眉飛色舞地介紹著菜肴,一邊不停地替鍾明夾菜的段無文涎著臉道,“我們都是這種關係了,你還有什麼可害羞的?就讓我喂你好了……”

“噗……”差點兒沒把口裏的湯一口噴出去,鍾明被嗆得直咳,“咳咳咳咳……你、你胡說什麼……什、什麼關係……”——為什麼這家夥每次說話都非得這麼曖昧?

“什麼關係?”段無文理直氣壯地道,“當然是情侶關係了,要不然幾天前我受傷的時候你又怎麼會趴在我身上哭得那麼淒慘?”

“就算是一個普通朋友受了傷,我也會表示一下關心的。”鍾明冷哼一聲,拒絕承認。“再說,我有答應跟你交往嗎?而且,”說至此,他忽地象想起什麼,清秀的臉上微微漾起一線紅潮。“我什麼時候哭得淒慘了?你、你少無中生有……”由於心頭發虛,後麵那句話說得有點兒底氣不足。

“是嗎?”段無文眯著眼,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了鍾明片刻,方始道,“好吧,你說沒有就沒有好了,不過……”

“不過什麼?”鍾明警戒地問。

“你一直不肯答應跟我——”段無文拉長了語調,露出一臉哀婉的表情,“真是讓我傷心,明明那天還很溫柔地叫我‘無文’的……”

“……”鍾明通紅了臉,憋了半天才咬牙道,“段無文,你不要得寸進尺!” ——也不知是誰,天天拿受傷當藉口,無時無刻隻想著對別人動手動腳。如果這家夥肯老老實實地呆在床上好好休憩養傷的話自己也就不用那麼累,至少可以暫時擺脫這塊超級牛皮糖,稍稍地喘上一口氣。可是這家夥除了剛來這裏的第一天還算安分以外,在其餘的時間裏極盡所能地將“死纏爛打、胡攪蠻纏”幾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所以,為了防備來自某人的性騷擾,自己已經好幾天沒能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