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2 / 3)

華麗貴氣的廳堂上擺著滿滿一桌熱氣騰騰、香味撲鼻的精致佳肴。正中首座上的當然是今天的壽星段大教主,他左手位坐著一臉困意的鍾明,右手邊則是漂亮中透著狡黠的少年,外加一個從登場以來就酷得不行的某堡堡主,至於敬陪末座的當仁不讓便是揚州分舵的舵主、那個漂亮少年的忠實“粉絲”了。

“今天是教主的壽誕,”首先說話的是笑意盈盈的白副教主,他站起身衝著段無文舉杯道,“在下先敬教主一杯,願教主年年有今朝、歲歲有今日,願我教百年昌盛、萬世榮耀。”

鍾明捂著嘴打個大大的嗬欠——下午那場無聊的誤會過後,就被罪魁禍首押回自己房裏擦了點自製的傷藥,雖然某個地方的傷口確實不再那麼疼痛,不過由於當時的運動量實在太過劇烈,之後又隻休息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被人吵醒硬是帶來參加所謂的“生日聚會”,也難怪鍾大醫生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此刻聽到漂亮得不得了的白小弟居然說出如此惡俗的吹捧話,鍾大醫生更是昏昏欲睡,隻想去找周公下棋。

段無文卻不管對方說的是真是假,逕自舉杯與白笑風碰了碰,兩人同時一飲而盡。

“教主,屬下也敬您一杯。”見此情形,範通亦趕緊起身,捧著沉酒杯恭恭敬敬地道,“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哈哈哈哈……好!”段無文哈哈大笑,很幹脆地喝幹了杯中的酒。

“看樣子,段教主今天的心情好象很不錯。”駱翼冷冰冰地掃了一眼從剛才起就一直咧著嘴的家夥,怎麼看怎麼覺著不順眼。

“駱堡主真是說對了。”段無文衝著駱翼得意洋洋地晃了晃空酒杯,“人逢喜事爽,本教主今天收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禮物,自然開心得很。倒是駱堡主的傷——”他拉長了語聲,一臉關切地問,“不知好些了沒有?”

“傷?”白笑風看上去有點吃驚,“駱兄,你什麼時候受的傷?”

“區區一點赤蠍粉罷了,”駱翼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傲慢,“能奈我何?”

“教主……”這回吃驚的不隻是白笑風,就連範通也滿麵訝色——入日月教已足足兩年,何曾見教主用過毒?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段無文的目光左右橫了橫,淡淡道,“莫非你們都忘了我母親是什麼人?本教主會用一點藥,有這麼稀罕嗎?”

“教主,”白笑風眼珠一轉,“這毒……應該不是教主親自下的吧?”

“這個當然。”段無文自負地道,“本教主要對付一個人何需用毒?不過,”他語調一轉,當著眾人的麵毫不臉紅地摟住鍾明的肩,笑眯眯地說,“本教主總得替阿明多考慮一下,誰教這年頭覬覦別人東西的人太多了呢?”

“呃……什麼……”在一旁邊打盹邊迷迷糊糊聽著幾人對話的少年的瞌睡蟲在這麼一拉一扯之間跑了個精光。耳朵裏又冷不丁地竄進“東西”這個詞,讓鍾明渾身不爽,暗地裏咬牙切齒,好你個段無文,咱們慢慢走著瞧——

“這麼說……”白笑風玩味地審視著一臉不情不願地被段無文擁在懷裏的人,“這毒是鍾公子下的了?”

“不敢。”鍾明用力掙出某人的懷抱,似模似樣地抱了抱拳,“我隻是拿從令兄那兒得來的藥對付幾個仗勢欺人的笨蛋罷了,沒想到這藥就那麼不小心地沾上了駱堡主的手……”

一言未畢,在座眾人已有多半變了顏色。

範通大大地吸了口涼氣。令兄——我的天呐,這位“鍾公子”可真敢說,自打上次那個不知死活又口無遮攔的蠢蛋被教主和副教主一齊追殺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提起這件事,更何況是當著教主和副教主的麵。難道……這小子不想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