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鍾明瞅了他一眼,慢騰騰地站起身來。“你沒聽他死前說‘往昔’這種毒是沒有解藥的嗎?我想找的是‘奪魄’的解藥。”
“奪魄?”徐總管不解,“段教主身上的毒不是已經解了麼?要不然他方才出手的時候早該毒發身亡了。” │思│兔│網│
“哪有這麼容易?那家夥不是號稱‘毒聖’嗎?”鍾明帶著幾分奈道,“我的藥隻能暫緩毒性,要想徹底根治,非得另外配製解毒劑。”他轉頭望向段無文,見他微微點頭,方道,“我剛才替無文把過脈了,這種毒雖然不算太難解,但光是配製解藥就得花一兩個月的時間……”
“鍾公子切勿擔憂。”白笑風笑逐顏開地道,“教主平日教務繁忙,正可趁此機會好好休憩一番。至於這教中事務……”他眼波輕提,“若蒙教主不棄,則可全交由敝人負責,待教主餘毒去盡後再重整教務不遲。”
這家夥還真懂得落井下石。鍾明正待反唇相譏,冷不防聽人輕鬆地說了一句——
“好啊。”段大教主一臉毫不在意地道,“近段日子本教主真覺得有點累了,正打算找個好山好水的地方休養個一兩年。既然白副教主自願替本教主分勞,那麼一年之內教中的一切事務就都交由你來處理罷。”
?!
某人立馬石化,瞠目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噗……哈哈哈哈……”瞅著漂亮少年那副猶如見了鬼的模樣,鍾明忍不住爆笑出聲。
“泠……咳……鍾公子,”徐總管眼見自己的堡主麵色煞白、冷汗涔涔而落,不由十分焦急,他思忖片刻,向鍾明拱手為禮。“敝堡堡主往日多有得罪,還望公子海涵。在下這裏尚有一粒‘奪魄’的解藥,可送與段教主解毒……”
“不必……”段無文才說出兩個字,便被鍾明捂住了嘴巴。
“有現成的解藥幹嘛不用?”鍾明笑嘻嘻地瞧著徐總管,“我明白,你是不是想讓我替駱翼解毒?”
“這個……”徐總管臉上一紅,繼而直承,“是。”
“可是……”鍾明望了望全神運功的駱翼,麵有難色。
“鍾公子,”徐總管隻當鍾明不肯施救,趕緊道,“你一定覺得敝堡堡主為人過於冷漠,又不好相處吧?”
“……”鍾明無語。何止不好相處?分明是冷酷殘忍、狠辣無情。
“其實這都是有原因的,十六年前……”
“徐笠,要命的就閉嘴!”駱翼驀然張眸厲聲叱喝。
“堡主,這……”
“我就算死了也不用他救!”駱翼斬釘截鐵地道。
“是是是。”徐總管一邊虛應著,一邊偷偷衝鍾明打了個手勢,兩人一前一後溜出了房間,後麵還跟著個放心不下的段大教主。
“我告訴你啊……”待出了門,又拿眼睛往四周溜了溜,徐總管開始娓娓而談——
十六年前,駱翼還是個未滿十歲的小孩,那時他雙親尚在,父親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俠,母親則是個不懂武功的富家千金,這二人雖出身不同,感情卻如膠似漆,好得不得了。從小生活在父母關愛下的小駱翼也是天真純潔、可愛善良(當然,對此段、鍾二人堅持保留自己的意見)……接下去的事就如同三流劇本裏常常描寫的:父親的好友因覬覦嫂子的美色而暗下毒手,將義兄一家殺得一個不留,幸而駱翼那天晚上正巧出門去看花燈,方逃得此難。駱翼的母親在丈夫身亡後亦自盡而死,倒讓那個意圖弑兄奪嫂的家夥落了個空。自此事後,原本陽光般的男孩漸漸開始變得沉默寡言、殘酷無情……再然後就是複仇的故事了,數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