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段(1 / 2)

塵憶然淺笑,“我和非非剛出門沒走多遠,就碰到一個,嗯,好像有錢人家的少爺擋住我們的去路,要調♪戲非非,之後說話很難聽,還嘲笑非非是女孩子,非非很生氣把那人教訓了一頓就回來了。”

“憶然,你們出去沒帶親兵嗎?”

“我和非非都覺得有些麻煩,就沒有帶。”塵憶然勸慰道,“王叔莫要擔心,非非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況且已經把人教訓了,我想沒什麼的。”

正說著,流雲回稟,“鯖州州官司淺玉求見。”

鳳嘉蘊正坐首位,司淺玉請罪而來,見了鳳嘉蘊便跪伏下去,額頭叩抵地上的大理石,哀聲道,“臣下那孽障今日瞎了狗眼對世子大不敬,下臣特來向王爺和世子請罪。”

鳳嘉蘊勾起抹淺笑,“淺玉你且起來。”

司淺玉躬身站在中廳,鳳嘉蘊才繼續道,“非兒才氣衝衝的回來,本王也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清兒那孩子以前我也見過,並不是不知深淺的模樣。待本王把非兒叫出來問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論處置。流雲,去把世子請出來。淺玉,你先坐吧,不用拘謹。非兒在鯖州的時間並不長,偶有不認識的說話不太恭敬也是有的。”

不大工夫,淩非便麵色沉穩的到了,見了司淺玉隻淡聲道,“原來對本世子說話下流鄙陋的人是司大人家的公子,司大人知道他對我說什麼了嗎?”

司淺玉躬身答道,“下臣不知,是下臣教子無方,下臣罪該萬死。”

“他說讓本世子去司府陪寢,做他的專寵。”淩非聲音平平的把話說出來,司淺玉當下腿腳一軟便跪在了淩非麵前,麵色淒愴惹人感歎,重重的叩首,“那個……孽障……竟對世子說了這般……這般大不敬的話來,下臣實在是沒臉再為他求情,”當此際,司淺玉虎目中兩行清淚滾落,淒聲道,“就請王爺、世子依法處置……下臣……家門之恥……”

“司大人,”淩非聲音低沉,“我聽說你十五歲便在父王身旁隨侍左右,在梅州也是立下了累累戰功,算是父王身邊的老人兒了。當年是母妃見你沉靜睿智,遂提拔為鯖州的府台,官職不高卻是在為鎮南王府守著鯖州的寧靜。你在鯖州為官已經二十年了吧,在這二十年中,你為官清正廉明,從未誤斷過一枉冤案,鳳淮帝十五年,父王曾經親賜你溫淺如玉四個字以示表彰,對嗎?”淩非盯著司淺玉看了會兒才道,“有時,我真的不明白,像司大人這樣家教嚴謹,令公子行事卻沒半點家門之風呢?這次,他即是對我不恭敬,至於如何罰也應由我說了算。不過我奉勸司大人一句,向來溺子如殺子,司大人又能護他到幾時?今日逍遙王和世子也恰好在鯖州,不易見血,何況我在氣頭上也教訓過令公子了,司大人現在就去牢裏把人提出來吧。”

“下臣叩謝王爺世子天恩,”司淺玉白撿了個大便宜,連忙叩謝,寬袖拭去眼角的淚,哽咽道,“臣定當對那孽障嚴加管教,不負天恩。”

待司淺玉離去,淩非抄起手邊幾案上的花盆便砸了過去,鳳嘉蘊頭一偏,花盆撞上後麵的精美的淺藍花瓶落在案上又滾落在地,摔了個粉碎。

別說塵憶然,就是塵逍遙也嚇了一大跳。

鳳嘉蘊慶幸躲得夠快,罵道,“混帳,你發什麼瘋?!”

“該死的,你是怎麼回事,把我生成這個樣子,讓人嘲笑看不起,要受這種鬼氣,”淩非氣得臉上通紅,幾步上前就將牆中間掛得鳳嘉蘊最引以為傲的鳳寄悠的江山寫意圖扯了半個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冷聲笑道,“我不痛快,誰也別想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