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戲碼,感冒能好才怪!但也隻是這樣而已。
和何也之間不做到最後,除了對自己實際操作水平沒有確切的把握(雖然我已經在沈亮的強迫下做了一些惡補),另一方麵,我也想等他再長大一些。
他太過纖細的身體,每次抱在懷裏都讓我有小小的犯罪感。
十六歲,還沒成年呢!
再接下去的一個星期,何也還是一直在打噴嚏,發燒的狀況比以前好些了,但也沒有完全褪去。
奇怪了,為了讓他的病趕緊好起來,我已經忍耐很久沒騷擾他了。
難道海邊染上的感冒真的就比較頑固嗎?我在實驗室裏發著呆,也沒注意到那邊南昕的眼色已經開始一個勁地朝我使過來。
“席靳!”有人在叫我。
“嗯……啊?阮、阮裴前輩!”半天才回過神來,我下意識地把腰挺了挺。
還是嚴肅得沒有半點表情,但現在我看見他的心情,卻比以前複雜了很多。
忘不了生化禁地水晶棺裏那張暗灰色的臉,也忘不了他吻著自己心愛的人時候痛哭的聲音。
那個時候,我和何也的心還沒有相互敞開,所以除了震驚和恐懼,很多心情我並不太懂。
而現在……我看著眼前這張沒有任何笑容的臉,忽然覺得心裏很疼。
“何也……為什麼一直沒有來實驗室!”
“啊?”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是還在為了那隻狗的事情鬧脾氣嗎?”阮裴的聲音忽然起了變化,我有些驚異地抬起頭來。
雖然知道那個時候他對蘭做了那麼殘忍的事情,是因為難以磨滅的心結,但我從未想過他會一直介意著這件事情。
他那麼冷漠地站在實驗桌前心無旁鶩地做自己的實驗,我以為他除了嘴裏那個叫“小翼”的少年,已經什麼都不會再關心。
可就在這一刻我才意識到,揭開他臉上那層麵具以後,真實的阮裴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柔軟而溫情。
和何也那隻烏龜,很有幾分相像呢。
“小烏龜……我是說何也,他感冒了,有點發燒……所以我讓他在宿舍休息,他的實驗部分我有在做,沒有延誤什麼……”我匆匆忙忙地解釋著。
“感冒發燒?”阮裴扭頭看了看窗外,晴天白日太陽火辣辣的,怎麼看也不像會讓人感冒的天氣。
我幹笑一聲,卻也不好說是因為幾周前幾個人偷跑到海邊去,玩瘋過了頭而給染上的。
阮裴緩緩地扭回了頭,看了我一眼,卻也沒再說什麼了。
我暗中吐了口氣。
為了替何也把他實驗的部分也按時完成,那天我一個人在實驗室裏待到很晚。
南昕臨走的時候我“嘿咻嘿咻”地跑過去,陪著笑臉,讓他幫忙從食堂給何也帶點好吃的回去。
南昕一臉無奈地看著我,“笨蛋,何也隻是感冒,不是坐月子……你幹嘛一直緊張兮兮的?”
“反正你幫忙就是啦!”我拍拍他的肩膀,跑回桌子前麵繼續忙,心想你這種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的家夥,當然是不會明白我的心情。
等我大功告成哼著小曲往回走的時候,在宿舍樓門口迎上了南昕。
“笨蛋……阮裴今天和你說了什麼?”我還沒開口,他倒是先湊上來了。
“嗯?怎麼了?你不是說沒興趣八卦他的嗎?”我好奇。
“他今天來看了何也……”
“啊?”
“而且還把何也帶了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