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瑞查德緊緊圈住他,攔住李躍然的退路,捏住那欲離開的手,再按下時,已徹底沒了阻隔。

“不!”李躍然試圖掙紮,卻被圈得更緊,雙手被動地裹住那物,因為難堪,麵上的紅色漸漸褪去。

瑞查德看出了他的不願,可理智在觸及那份滑嫩時就徹底淪陷,他不想停手,所以他選擇了無視……

折騰得手腕發酸,終於告一段落,瑞查德一臉意猶未盡,李躍然粘了一手汙物,恨恨地下床洗手去了。聽著震耳欲聾的關門聲,瑞查德回味著方才的滋味,笑得見牙不見眼。

等了十分鍾,李躍然還不出來,裏麵又砰啪聲不止,知道這小家夥準是在裏麵生氣呢,隻好起身披了件睡袍,準備好好去哄一哄。

“親愛的,你是在洗澡嗎?一起洗啊。”話音方落,裏麵噪音漸止,抱臂等了片刻,李躍然終於一臉不爽地從裏麵走了出來,看也不看瑞查德,徑直往衣帽間走去,瑞查德一看不對,這氣恐怕不小啊,連忙伸臂抱住李躍然,低頭認錯,“珠兒別生氣,我錯了。”

李躍然卻是不理,這次他是真的火了!前幾天才說給他時間,不逼他的,今天就來這麼一出,這回要是縱容了,那下次不是直接……想及此,臉色愈發不善,高聲喊他放手,見他越抱越緊,更是拚了勁兒地掙紮。

“乖,別鬧,再鬧又要走火了。”瑞查德又怎麼會這麼就放開他,病中之人本就脆弱,他又費盡心思半猜半蒙破了珠兒的龜殼,要是不趁此良機,軟硬兼施給他打上自己的烙印,再想尋此良機可是不易。

“你個禽獸!”感覺到身後變化,李躍然縱是滿肚子火氣也不敢再動。畢竟病了小兩個月,一早上又吵又鬧,又發火又生氣的,激動時尚不覺得,一安靜下來就有些扛不住了。無奈地倚在他臂膀上,想起這段日子向來悉心的瑞查德今天居然如此不顧他的意願,頓時委屈地不行。

“我也隻是對你禽獸罷了。”語畢卻沒見懷中的小家夥炸毛,不由低頭看去,卻見那方才還因為生氣睜得溜圓的貓兒眼此時眼簾半掩,眼眶紅紅的。見他看了過來,匆忙轉頭,不想搖搖欲墜的淚水瞬時滑落,兩粒珠子落在厚重的地毯上。

“放手啊!”心中一聲哀嚎,隻覺得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李躍然此時唯一的念頭就是找塊兒豆腐一頭撞死。

“好,我放手,你別哭了。”瑞查德見過他炸毛生氣,耍小聰明,冷漠的樣子,卻是第一回見他哭,一時很是無措,很認真地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心急了。

“誰哭了!”李躍然抬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是灰塵進眼睛了!灰塵!!”

“是是是,是灰塵迷了眼睛,都是灰塵不好,不對,是女傭沒做好打掃工作,我讓燕敬罰他們。”瑞查德小雞啄米似的點著腦袋,見他依舊死死地瞪著自己,忙堆出一臉諂媚的笑容,這表情可真是,糟蹋了這張臉啊……一把抱起李躍然,將他放到床上,專心順毛。

“又關她們什麼事兒啊!”李躍然一聽瑞查德的結論,很是氣惱,胸膛起伏不定,指著瑞查德,“明明是你走路太重,揚起的灰塵。”

“對,不關她們的事兒,我以後走路都輕輕的。”順毛摸還能摸出問題來,瑞查德心裏淚流滿麵,我走路重嗎?這麼多年體術訓練,不是頂級高手都聽不見我腳步聲的好吧?不過想歸想,嘴裏毫無原則地繼續順毛。

而且這順完毛還不算完,還得讓他出氣,還得哄人高興。沒辦法,紫蘇說了,李躍然這次病得太久,愣是將不大的毛病拖成了要命的事兒,傷了根本不說,心病又最是難醫。就算這次好了,以後也得保持心情舒暢,不可思慮太過。因此,意圖攻心的瑞查德其實遠比被攻的李躍然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