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一直喝到快淩晨了,張野才醉醺醺的離開,我本來擔心他一個人喝醉了回不去家,但現在我都自身難保了,就顧不了他了。
喝了這麼多酒,我感覺頭痛欲裂,疲倦像潮水般將我淹沒了,正當我揉著額頭想要減輕一些痛苦的時候,一杯冰檸檬水忽然擺在了我的麵前。
我抬起頭一看,隻見秦如素那種驚若天人的俏臉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可以坐嗎?”她語氣清淡的說道。
我苦笑了一聲,說道:“這家酒吧都是你的,你有什麼不能坐的?”
秦如素臉上露出了一個溫婉的笑容,然後提了提裙子,在我對麵坐下。
“喝點檸檬水吧!解酒。我看你半天了,你們兩個可真沒少喝,我雖然是開酒吧的,但是照你們這麼喝下去,身體早晚得出毛病。” 秦如素說話的同時,將那杯檸檬水推到了我的麵前。
我道了聲謝,拿起來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果然感覺舒服多了,我放下杯子以後說道:“你什麼時候來的酒吧啊?我都沒注意到你。”
秦如素淡淡一笑,朱唇輕啟,“我早就來了,從你進來不久我就發現你了,隻不過你和你那個朋友聊的太投入了,當然沒發現我了。”
“你不是很少來酒吧打理生意嗎?最近我看你來的很頻繁啊?”
“這麼多人跟著我吃飯,我也不能總當甩手掌櫃啊!而且最近生意好,我怕他們忙不過來,就過來幫忙了。”
我又喝了一杯檸檬水,感慨的說道:“在三裏屯開酒吧,不以賺錢為目的恐怕就你一個人了吧?”
“也不能這麼說,我要是不喜歡錢,怎麼可能開酒吧啊?”秦如素撩了撩流雲般的長發,風情萬種。
“你是哪兒的人啊?來北京多少年了?能聊聊嗎……”我感覺自己不自己的被麵前這個風情的女人吸引了,直覺告訴我,她絕對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秦如素莞爾一笑,感慨著說道:“有什麼不能聊的啊……我是杭州人,來北京十多年了,我就住在三裏屯附近,白天睡覺,晚上經營酒吧,晝伏夜出,過著內分泌混亂的生活。”
“難怪你的普通話說的這麼標準啊!原來都來北京十多年了。”她的聲音很好聽,脆而不嗲,而且幾乎聽不出任何的口音,在北京漂了十幾年,其實她早就已經被北京給同化了。
“是啊!我高考落榜了以後就和同鄉來北京打拚了,我應該是最早幹酒吧的那批人,剛開始我還是在酒吧裏給別人打工,一天幹13個小時苦工,後來我發現做酒吧生意能賺到錢,於是就開酒吧了,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她在說這段往事的時候說的雲淡風輕,沒有任何波瀾,但我能從當中聽到她背後的那種心酸,一個外來的打工妹,在北京白手起家,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那你現在還是……單身?”我遲疑著說出了心裏的顧慮,像她這種在外麵打拚的女人,應該還沒有成家。
“沒呢!哪那麼好找到合適的人啊!不說我了,說說你吧!”秦如素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讓我無法猜透她的心思。
“說我什麼?我好像沒什麼可說的。”我自嘲一笑,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居然這麼可悲。
“隨便聊聊,比如你為什麼總喜歡來酒吧喝酒……”
“我其實這個人挺可笑的,我是在北京上的大學,上大學的時候我談了一個女朋友,畢業以後就一起進入了同一家4S店,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努力賺錢,然後結婚,在北京生根發芽,但工作以後沒多久,我的這個女朋友就和公司裏一個高管搞到了一起…………”
我把陳潔的這點事,還有自己是如何被蕭夢寒撿回家的,再到現在陳潔的近況和我與蕭夢寒同居的故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秦如素聽完以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氣若幽蘭般的說道:“咱們兩個現在應該也算是朋友了吧,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