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得抬頭,看到一張嬉皮笑臉——林歸問?!我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這裏。他的突然出現讓我有些發愣。
“你沒事吧?!”他又問了我一句。
“沒事沒事,誰還沒摔過幾次。”我緩過神來,立馬回答,然後用手撐了撐滿是灰塵的地板,想要爬起來。誰知就在我說話的同時,林歸問的雙手一把撐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整個人從地上扯了起來。他的力氣比我想像得還要大,那一瞬間我甚至覺得自己雙腳離地,像娃娃機裏的娃娃一樣被他如同鐵夾一樣的雙手懸空抓起。事實上我的鞋底還能輕輕地碰到地麵。
“哎……”我下意識地一驚,然後我被林歸問穩穩地放回到了地麵。
“但你用同樣的方法摔了兩次,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林歸問斜了斜眼睛,對我說道。
真不想告訴他,我摔的遠不隻他看到的兩次。
“你怎麼在這?”我問林歸問。
他朝我的斜後方抬了抬脖子,那個方向是一個空的籃球場,“我剛剛在那個場子打球,然後聽到了有人在道上滑滑板的聲音,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是你。”林歸問說道。
我朝後麵張望了一下,林歸問的場子就在陶林的不遠處,可是我剛剛怎麼就沒有注意到林歸問呢?好像除了陶林以外,其他的任何的人對我來說都是一副模糊的麵孔。
“啊……我剛剛居然沒有看到你。”我撓了撓頭說。“你明明就離我那麼近。”
“你光顧著摔跤了,哪裏還看得見我。”林歸問笑了一聲。顯然,他沒有看穿我心裏在想些什麼。他大概隻是認為我在認真地練習某個滑板動作。
我邊聽著他說過,邊用眼神閃過他的身體,往籃球場看去,這時的陶林滿頭是汗,投完了最後一個球,他從地上一手撈過了他的籃球,然後轉身從鐵護欄的角落裏走了出去。在場上那麼久,陶林的眼裏隻有籃球,不曾看到過我。
林歸問歪著頭,看出了我的眼神有些飄忽,分明在看他的身後,於是他回頭瞅了幾眼,身後卻是空無一人,隻有柵欄後空蕩蕩一片的球場,很快這片空的場地就被另外一波人給攻占了下來。
“秦幺,你在發什麼呆呢?”他疑惑地問我。
“啊……”我終於緩過神。
“摔幾次給你摔呆了?”林歸問嬉皮笑臉地開著玩笑。
我附和著他笑著,因為除了附和,我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畢竟我現在有些像做了賊一樣地心虛。
“你的動作要領就錯了,你旋轉的速度再慢一些,然後注意力被在周圍,要在自己的腳上,重心要下沉……”林歸問用腳來來回回地移動著我的滑板,好像這個滑板是他的一樣。然後他頭頭是道地說。
聽起來,他倒像一個在教我滑板的老師。
“等等,你除了會籃球,還會滑板?”我錯愕道,這算是所謂的……多才多藝?!
“基礎!”他插了插腰,一副驕傲的樣子,“踏著我的小飛板去打卡,比跑步可輕鬆多了。”林歸問笑了幾聲說。
怎麼都是為了代步打卡,果然又是一個懶惰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