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林笑了笑,“不過就是……我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回答蘇青的問題了。我畢竟沒能見到這隻貓,也不知道這隻貓是不是過得還好。”
“你就對蘇青實話實說吧?!校貓換了一個窩,也不奇怪。校園那麼大,你可能找不到它了。”我聳了聳肩,卻沒想陶林眉頭緊皺。
“希望她不要想到死亡。”陶林緩緩地說出一句。
“什麼?”我聽到了那個我從未經曆過的詞語——“死亡。”我知道,身處絕症而瀕臨死亡的人通常都情緒敏感。一片落葉和一隻消失的貓都能讓他想起生命的流逝。蘇青也不例外吧!她那張單純而無憂的麵具之下,是那顆玻璃一樣即將破碎的心。她承認著死亡給她帶來的重壓,她迎麵走向一個沒有回音的深淵,倒計時這縱身一躍粉身碎骨的一刻。這樣的壓力下,即使是笑麵也很難不崩潰。
“沒什麼。”陶林微微一笑,“我再撒一個謊就是了。”他的語氣裏有些疲憊。麵對蘇青,陶林已經不知道撒過多少個謊。連那句【相信我,我從來不會騙你!】都是假的。
“蘇青她,還好嗎?”我小心地問道。
“還好,在積極地治療。”陶林說,“我聽護士說,她一直都在畫畫。”
“一副油畫。”陶林補充。
“畫畫是個消磨時間的好方法。她的注意力分散進了畫布裏,心情就會好一些。”我說。
“過幾天,醫生會給她做一次手術。手術過後,她應該就能再來g大了。”這對我和陶林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但手術恢複問等到下學期了。”
“那時間整好!你還可以放假了多去陪她。”我說。
我其實還想說點什麼,可是又不好把趙晨曦的事情告訴陶林。於是我想了一會,緩緩問道:“那……趙晨曦呢?她怎麼樣了?”
“嗯?”陶林有些愣住了,他本以為我不想提起趙晨曦的名字,在陶林的腦海裏,我和趙晨曦的關係簡直可以用不共戴天來形容。
“我也很久沒有見過她了。她還好嗎?”我感受到了氣氛的尷尬,但是我還是接著問下去。
陶林端詳了我幾眼,覺得我有些奇怪,然後他抬頭思考了一番,回答道:“你不說我還沒有發現,我也有些時間沒有見過她了。也許是我和她到醫院的時間總是錯開了,或者是她在忙著幹什麼……我不知道,沒人能了解趙晨曦的行蹤。”
“哦……她……她在忙著……”我握了握拳頭——她忙著交一些凶神惡煞的朋友?忙著拜托別人來教訓我?她總有很多事情可以忙著,忙著在她的社會江湖上闖蕩,閑著沒事幹思考怎麼整我。
我心裏的不滿也隻是憋在心裏罷了,撇了撇嘴,點了點頭,全當自己什麼也沒有想過。
“她畢竟還要工作,而且她還抽時間出來開她的摩托車。”陶林說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