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捏住已經握在左手的皮肉,右手不斷向上提著柴刀,想要把刀拔出來。
越拔,剩下的豹子便越是痛得厲害,想要把楊烈從身上弄下來的欲望,也就越強烈。
沒多長時間,楊烈渾身上下,就多出了不少淤青。
受傷越多,楊烈也想著越快把柴刀拔出來,結果了豹子的性命。
一時間,二者不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最終,還是想要快些取出柴刀的楊烈勝了一籌,將柴刀拔了出來。
刀一拔出來,豹子的鮮血隨即噴了出來,濺了他一臉。
雖然成功把刀拔出來,可楊烈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衣服被刮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身上更是像被狠揍了一頓一樣,布滿淤青。
不想再給自己平白增添傷勢,舉起柴刀,對著剛剛的傷口,又是一刀砍了下去。
刀剛落下,豹子痛苦的吼聲就隨之響了起來。
沒有被這巨大的吼聲影響絲毫,手上的柴刀,冷靜的舉起落下,狠狠砍在豹子身上。
一連砍了十多刀,由於受傷過多,豹子變得越來越虛弱起來,原本懾人的吼聲,也漸漸小了下來。
等到楊烈有氣無力的從它身上下來時,這豹子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苦苦纏鬥了這麼久,往地上一坐,隨意倚著一棵樹,渾身有說不盡的疲累,連動都不想動上一下。
正休息著,那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豹子,居然猛地站了起來,朝著倚在樹上休息的楊烈就撲了過去。
看到豹子站起來,濃濃的危險感就已經襲上楊烈的心頭。
要是之前,他一定可以做出反應。
隻可惜,一場苦戰,讓休息下來的他,實在太累太累。
即便已經看到危險降臨,他還是提不起一絲力氣反抗。
危急不已的情勢,讓楊烈心中不由升起一絲無奈。
他原本不想在這場戰鬥中,借助玉佩空間的力量,可他更不想這麼輕易死去。
出現這等變化,與膽怯二字,沒有絲毫關係,純粹是這豹子太過狡猾。
若是能有再來一次的機會,楊烈一定會強撐著把它砍死,然後在坐到一邊休息。
而不是,僅僅看著差不多死了,就懈怠下來,使得自己再提不起一絲氣力。
就在楊烈懊悔不已,準備進入玉佩空間時,一道尖銳的呼嘯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下一瞬,不斷逼近的豹子,左眼多了一根白色的箭羽,隻濺出幾滴鮮血,連楊烈的衣角還沒摸到,就已經落在地上。
襲擊楊烈,已經是回光返照之舉,這一箭,可以說徹底要了它的命,換成其他時候,左眼被一箭貫穿,還有可能掙紮片刻。
但對於已經傷重的它來說,這掙紮的片刻,已然不可能出現。
又一次和死亡擦肩而過,楊烈卻沒有因此就放下心來。
依舊提不起一絲氣力,但右手的柴刀,卻被楊烈緊緊的握著。
落日山脈,親身來到,楊烈這是第一次。
可這裏麵的危險,他卻已經聽過許多次,比起落日山脈生活著的一切,人有時會來得更加危險。
在沒有確認援手之人,究竟是善是惡之前,楊烈隻能暫且把來人當做一個壞人。
這援助楊烈的一箭,顯然離得並不近。
等到他恢複了一絲氣力,身後才傳來了踩在枯葉上發出的碎裂聲。
坐著倚在樹上,楊烈並沒有因為恢複了這一絲氣力,就妄動,反倒繼續倚在樹上,一副疲累不堪的樣子。
戒備了一陣,來人也在楊烈身前露了麵。
手上握著一張纏滿布條的一人高大弓,身後還背著數十隻羽箭,再加上腰間插著的匕首,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專門在外圍獵殺野獸,再拿到黑風城裏出售的獵戶。
往麵上看去,比起楊烈還要稚嫩幾分。
隻是右眼上綁著的黑色布條,讓他看起來稍稍老了幾分。
“來這裏麵你是準備突破武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