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運轉氣血,楊烈雙眼緊緊盯著對方的手腳,一旦她有所動作,馬上就會還擊。
心中明知不是對手,可引頸待戮,卻同樣不是楊烈行事的風格。
然而,對方似乎一點動手的意思都沒有,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門口,目光灼灼的盯著楊烈。
“楊青梅,你到底想做什麼?”
僵持良久,楊烈麵色不虞的問了起來。
“也沒什麼,聽說你成為武者了,專程過來看看。”
宛若花開的對著楊烈一笑,楊青梅淡淡說到。
“看我?你現在已經看過了,請吧!我還要休息,恕不久留。”
伸手往門外一指,楊烈冷冰冰的對著楊青梅說到。
“這就趕人了?莫不是心裏有鬼吧!”
“我昨夜做了一個夢,我弟青鬆提著他的頭來找我,說讓我給他報仇。”
“楊烈,你說這莫名其妙的夢,是不是預示著什麼?”
看楊烈開始趕自己,楊青梅說話都變得陰聲怪氣起來,越說,這眼中寒意越盛,大有下一刻就要動手的意思。
“與其來問我他死沒死,你還不如自己去好生尋找一番,說不定隻是自己嚇自己。”
“深夜擾我,就為了說這個,簡直莫名其妙。”
不願在這話題上越扯越多,說著話,就把楊青梅往門外推。
推她出去的時候,更是裝出一副什麼都沒聽懂的樣子,生怕露出絲毫破綻引火燒身。
“楊烈,就算隻是一個夢,我依舊不會放過你。”
“五個月後的族比,你自求多福吧!”
詐了半天,都沒從楊烈身上發現異常,但楊青梅還是盯上了楊烈,因為她相信,絕不會無端端就做那種夢,至親之間的心神感應,說起來玄之又玄,但它又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楊青梅,你是不是瘋的?就因為一個夢,你要在族比上和我交手?”
“你這麼衝動,我看,我把我名字裏的烈字送你好了,你不如改名叫楊烈梅。”
“我現在才淬皮境一重,你呢?你也好意思。你怎麼不現在就拿著你這個純粹胡謅的理由殺了我?”
一把拉開已經搖搖欲墜的木門,楊烈大聲對著滿臉寒意的楊青梅吼到。
“現在我不會對你下手的,你說的對,一切隻是我的猜測,可我就是認定你了。”
“現在殺了你,隻會連累我自己。”
“在族比上堂堂正正的殺了你,不更好?”
如同蛇蠍般森然一笑,楊青梅也不理會楊烈,轉身就走。
沉著臉,望著楊青梅遠去,楊烈並沒有事態怒罵,隻是堅定的告訴自己,要變強。
如果,今日的自己,有著輕易殺死她的能力,楊烈相信,楊青梅絕對不敢憑著一個莫須有的夢,就來找他麻煩。
平生波瀾,但也給楊烈提了個醒,日後做事的時候,需更加小心。
連楊青梅,都可以憑著水月鏡花的夢來找他麻煩,那更強大的武者呢?或許連夢都不用,有所懷疑,就可以找他麻煩。
這事情讓楊烈心情陡然變差,可他還是回到床上好生睡了起來。
隻睡了兩個時辰,就和往常睡四個時辰,有了相同的效果,似乎也是成為武者之後的好處之一。
洗漱過後,從玉佩空間裏取出一些已經被楊三思舍棄的豹子肉,給自己煮了鍋肉粥,填了填肚子。
成為武者後,玉佩空間的大小,也從一丈見方,變成了兩丈見方,不知是何原因。
看著隻種了一株藥草的玉佩空間,楊烈不由生出幾分空守寶山,不能利用的無奈。
不過今日之後,這種情況,或許會好上不少。
到布莊取了昨日定做的衣服和黑色鬥篷,走到四下無人的地方,把剩下的衣物收起,披上鬥篷,把整個人遮得嚴嚴實實的,這才向拍賣場走去。
拍賣場,往日楊烈隻是聽說過,但卻從來沒來過,更別提進去了。
在遠處觀察了好一陣,眼見有不少帶著頭紗、穿著鬥篷、蒙著麵的人都成功進到了裏麵,楊烈這才邁步向拍賣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