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唱曲兒?!要是讓不知內情的官員和百姓知道了,那這黑鍋不就得讓他來背了嗎?!不好好懲罰那小子一下怎麼行?!
“弘曆,你那一遍是白抄嘍?”軟軟的童音響起,正在心裏淚奔的乾隆轉過頭去,正好看見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站在船頭衝他笑,眼中是淡淡的幸災樂禍。
“……三哥?!”乾隆臉色一變,暗恨自己的狼狽樣子怎麼會被他給看到……
“我不是你三哥。”小娃娃看著乾隆的眼裏除了幸災樂禍外,又多了一絲鄙視。
“怎麼可能?!你那玉佩明明就是白色的!”乾隆不服氣的瞪大了雙眼——三哥的玉佩是白色的,弘旺哥哥的玉佩是黃色的,他怎麼可能會記錯?!
“哦,你說玉佩啊?我跟弘時換了一下。”小娃娃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純白色的玉佩,語氣無辜,眼神更無辜。
乾隆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三哥和弘旺哥哥長得一模一樣,就算是騙他的,他也看不出來啊!
“那……三哥呢?”乾隆皺皺眉——這兩個人不是一直都呆在一起的麼?怎麼會分開?!
“弘時在裏麵跟和淑玩呢。”小娃娃可愛的眨巴著大眼睛:“弘曆,你還沒告訴我呢,你寫的那些東西,是不是被皇……四伯給撕了?”
“你怎麼知道?!”乾隆警惕的瞪著小包子,心裏極是憋屈——他現在的地位在這些人當中最是低下,別說是比不過九叔十叔他們了,就連弘時與和淑都比不過!
“我剛才看你拿幾張紙去四伯的船上的,結果出來以後就沒有了。”小娃娃不顧乾隆黑如墨汁般的臉色,眼中的幸災樂禍更重了幾分:“你寫的那些東西不是被四伯撕了還能是什麼?難不成還是被四伯給保存起來了不成?”
乾隆的眼角和嘴角直抽抽,不停的在心裏給自己舒氣——你現在是弱勢力,不要跟他們計較,不要跟他們計較……
“弘時,你還在外麵幹什麼呢?”奶聲奶氣的童音響起,一個和小娃娃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孩子搖搖晃晃的跑了出來,就連穿的衣服都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脖子上掛了一塊黃色的玉佩:“三伯和七伯叫你進去呢!”
“弘時……”乾隆愕然的看著一臉狡黠的小娃娃,半晌才憤怒的大叫:“你不是說你不是弘時嗎?!”
“我隻是說說而已,你就信了?”弘時笑的極可愛,但在乾隆眼裏卻極可惡:“你忘了皇阿瑪曾經命令我們不許亂換玉佩了?我可沒有膽子去違背皇阿瑪的命令。”
乾隆張口結舌的看著弘時和弘旺手牽著手,相親相愛的走進了船艙,隻覺得悲從中來,淚眼迷蒙的看著眼前清澈的湖水——他好想跳下去啊!
隻可惜,腦殘龍這輩子第一就是怕死,無論如何也不敢就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的。所以他隻是怔怔的望著湖水良久,最後一臉悲憤的走進了船艙,繼續他痛苦的抄書生涯。
這邊乾隆為了一個夏盈盈而日子不好過,那邊夏盈盈也因為擅自出來而遭到了煙雨樓老鴇的說教。
“我說盈盈啊,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晚上要接待王老爺了?!”老鴇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夏盈盈:“你麵子倒是大,足足讓王老爺等了你一下午啊!”
“我隻是……出去散散心而已。”夏盈盈的神色極是冷淡:“再說了,不是說好了是晚上的嗎?現在的時間剛剛好,不是嗎?”
“盈盈啊,你怎麼老是一副故作清高的樣子?”老鴇頓了一下,聲音冷了幾分:“隻要你一天進了青樓,那你一輩子都是賤命!沒那個做小姐的命,就別把自己當小姐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