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男人二話不說上去扭打,安子矜出其不意,轉身出腳打倒了其中一個,找到一個空檔奪路就逃,忽覺背帶一緊,有人從後拉住她的背包,大力一扯,安子矜頓時失去了重心朝後趔趄,她反應不慢,順勢一個後翻,腳劈一人頭頂,得了空子迅速逃竄。
不料被人一把扯掉了背包,這時她已經跑開了三四步,卻又咬咬牙掉頭,回去搶她的背包。
三個男人好整以暇,在她折回時把她團團圍住,另一人從後偷襲,鋼鐵似的手臂突然摟住她的脖子,和另外三人一起,把她往一條巷道裏拖去。
冷風吹進巷道,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裏夾雜著女孩的低低呼救與微弱的抗議。
“誰先?”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有個男聲問。
“還用說,當然是老大先嚐鮮了。”
“這貨看起來挺純,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跟個母考慮似的,要不是她回來搶包,可能就讓她給溜了。來,讓老子檢查一下。”
其他的幾個人瞬間勁頭更足:“好嘞!”
安子矜雙手雙腳被綁,嘴上纏了膠帶,又有兩個魁梧男人按住肩膀,她的掙紮根本無濟於事,此時她的內心幾乎崩潰,身體裏的意誌在蠢蠢欲動,好像要把自己的所有都爆發出來,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最終在他們的鉗製下徒勞無功。
“嘶啦”一聲,衣服被撕開。
耳旁是男人們奸邪的笑聲,恥辱地像要撕碎她的靈魂。
上回在別人的陣法裏找不到出路,瀕死時她的本靈替她擋下洶洶殺意,這一回,還會有奇跡麼?
“誰先?”黑暗中,一個男人陰陽怪氣地問道。
那人在安子矜身上摸索的手一停:“誰他媽多管閑事?活膩了是麼!你們幾個上去做了他,壞老子雅興。”
“好嘞!”兩個男人應道。
“砰!”一聲槍響撕破寂夜,幹脆地讓人沒有回旋的餘地。
其中一個男人應聲倒下,抱著中彈的膝蓋遍地打滾哀號。
另一個打算衝上去的男人知道對方手裏有槍,嚇得掉頭就跑,持槍男人冷笑,端平的槍口下移,對準了落荒而逃的那人大腿根部,果斷一聲槍響,又一個人倒地慘叫。
“你不想活了是麼,竟敢傷我的人!”四人當中的老大不得不暫時放下即將到手的大餐,惡狠狠吼道:“你知道我是誰麼!”
他站在濃濃的黑暗裏,高挑身形帶著如同地獄鬼魅般的壓迫感,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槍,一抬眼,冷如寒冰的目光緩緩地,向那個流氓看去。
“我很想知道,你是誰?”慵懶不失優雅的腔調,聲音裏有著令人驚豔的睥睨,與高高在上的清貴氣質。
真叫流氓說出他的名頭他倒慫了,這位老大拚著匹夫之怒,吆喝著另一個同伴,氣勢感人地朝持槍者衝去。
“砰砰!”再兩聲槍響後,兩個衝上去拚命的流氓停下了腳步,傻逼一樣定格著。
兩顆致命的子彈,分別在兩人的腳下爆開。
“留著你們的好腿,把他們帶走,”他的聲調冷下幾分,絕對秒殺的氣場和武力值讓人望而生畏:“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幾個,都變成瘸子。”
兩流氓看自己的同伴先後受傷,怕得到同樣的下場,剛才槍響了好幾聲,恐怕還會引來警察,反正好事沒戲了,命要緊。流氓們也沒多猶豫,果然一人一個架起了中槍的同伴,一瘸一拐逃了出去。
安子矜坐地角落裏,用受綁的手小心揭起了膠帶一角,撕下後牙咬繩結,總算給自己鬆了綁,直到四個流氓離開,她懸著的心這才稍微落下一點,惶惑地看向後來的那個男人。
男人走向安子矜,空寂的巷道裏,他一步一聲。
她狼狽不堪地坐在地上,餘悸還在她的心裏隱隱占據,因為高低相差太大,從安子矜的角度看到的他格外高拔,有種令她想避而遠之的壓迫力,同時,又有種讓人想依在肩上的……安全感。
她慢慢站了起身,脫力的她半依牆壁,嗓子哽了哽,低聲念道:“帝少桀。”
“好玩麼?”帝少桀話剛出口,突然箭步上去,把安子矜狠狠壓在了牆壁上。
帝少桀的冷漠安子矜不止一次見識過,可他從不曾像現在這樣,用這種近乎殘酷的力量鉗製她。他的氣息粗重,像壓迫了很久的猛獸,近近抵在她的身前。他幾乎將她從頭到腳都貼了身上,像要用身體來刺探她此刻的反應。
“帝少桀……”安子矜被他壓得胸口一痛,卻不敢妄動半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處在一種高度警備狀態中。他壓得太近,明明光線很暗,她仍是看見他的眼底,充滿了駭人的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