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真會說話。”明哲的眼中帶笑,刻意對安子矜多看了一陣子,“安家的繼承人,自出生就要被放逐在底層曆練,優勝劣汰,能回來的人在品格上都不會差,將來誰能娶到你,算是走運了。”
不知為什麼,明哲說到這事時眼神有點兒悵惘,
“沒有沒有,”安子矜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很皮的。”說完她偷偷瞄了一眼帝少桀,帝少桀對明哲點了點頭。
帝永年見明哲挺喜歡安子矜,不好再讓她打站票,就說道:“安小姐有事坐下聊。”
安子矜估計著,如果不是明哲給了她兩句好話,她很可能會一直站到中午開飯,噢不,很可能會被他借口給攆走。可惡的顧清遠,他忙著自己約會女人了,把她一個人晾在這個尷尬的地兒上。
“爸,有件事我想說,”帝少桀忽然拉起安子矜。
安子矜想抽開手,卻被他捉得更緊。
這時二樓的欄杆前,顧清遠和帝畫雙雙向這邊看來。
“我想和安子矜在一起。”帝少桀說得平淡,但聽到這個消息的人沒有一個不表示詫異,帝少桀依然故我,不管別人驚訝的眼光,徑直說道:“你們別用什麼詛咒來說服我放開她,爸你清楚我為什麼要這樣堅持,更不要因為安家曾和帝家有過不快,以此當作我放開的原因。我告訴爸,是出於對爸的尊重,但請爸不要幹擾我擇友,這是我應有的權力。”
“帝少桀你怎麼這樣?”安子矜臉色泛紅,壓抑著幾乎衝出胸膛的憤怒,她說過這件事她要考慮,這是兩個人的事,憑什麼他擅自做決定?“你一點也不尊重我。”
帝少桀沒去看她變色的臉,隻是緊緊地握住她,這樣的力量,她無法逃脫。
帝氏太子爺的作風她從來都明白,認定的事不會輕易更改,看上的女人更不會讓她溜走。“安子矜,我把命交到你手裏握著,而我隻想把你的情攥在手上。今天當著爸的麵我給你承諾,也許你並不恥,可我現在是用我最大的誠意。”
“為什麼非要拉我下水?”安子矜承認她用他動了心,但她不能像他一樣,無視著那個縈繞千年的詛咒,更不能放棄一整個安家,隻為他用一條命交換的所謂愛情,至少在她看來,以他們目前的情況,還不足以讓她放棄對安家的責任。
她真該好好想想,想想她跟帝少桀的關係,是維係,還是立刻破碎。
“爸,你和明哲已經決定合作,可見你們對命運加諸身上的束縛是不服的,安家與帝家後人不能有情,這個魔咒為什麼會存在,想必您二位是知情的。”帝少桀正色說道:“因為沒有人想四大家族合體,這四家人如果抱在了一起,就將會出現一個命運無法掌握的結果。那就是,逆天,改命,打亂這個異界的秩序與守則。”
帝少桀神色激動,“世界上女孩子那麼多,你為什麼非要選她?真不怕詛咒在你們身上應驗麼?”
“我怕,請您不要再讓你兒子纏著我。”安子矜氣紅了眼,伸手便推了帝少桀一把,帝少桀在她的力氣下往後踉蹌一步,突然一步蹬上去捉住她的手狠狠往身前一拉,帶著懲罰性的,逼著她貼靠在自己身前。
“帝少桀!”帝永年恨恨喊道。
帝少桀充耳不聞,再次欺近安子矜,狂放霸道地吻住了她。
特麼……見麵不過十幾分鍾,她被親了兩次……安子矜心頭上頓時有千萬頭草泥瑪奔騰而過,然後她深刻地發現,帝少桀想對她做某些事的時候,她根本無力反抗。
“安子矜!”樓上,帝畫叫囂的聲音傳了下來。
安子矜飛快將帝少桀一推,這回帝少桀沒再戀吻,由著她把他推開了兩步。
明哲作為一個客人,麵對此情此境其實是挺難為情的,難為情之餘,似乎在為某人感到可惜。
這叫個什麼事啊,安子矜臉麵盡失,惱火地指著帝少桀:“他強吻我!”安子矜默默流了一缸淚,她好像隻能這樣才能表示自己的清白了。
“帝小姐……”顧清遠邊喊邊追下了樓。
帝畫接受不了安子矜和帝少桀的事,她和安子矜過結那麼深,她分分鍾想把安子矜踩在腳下,怎麼可能容許她和帝少桀有這種男女關係?九望坡那事她是知道,但那是帝少桀的生命需要,本以為帝少桀玩玩她就給仍了,沒想到帝少桀竟然把她當成了一塊寶!
“安子矜,你想當我嫂子還差得太遠,我奉勸你最好離帝家遠一點,你不配。”帝畫的潑剌性子一來,立刻和之前的溫和明麗截然相反。
安子矜心裏的火一拱一拱的,真恨不得上去抽帝畫兩個耳光,“誰稀罕當你嫂子,你流.氓哥哥當著明先生和你的爸的麵親我你沒看見?你是眼瞎了還是老得看不見了?”
“安子矜你最好識相點,安家不會允許你和帝家人來往,帝家更是容不得你。”帝畫眼色狠厲,看得一旁的顧清遠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