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子矜那裏得到寫了密碼的紙後,安晴就停在一個牆角,把紙拍了照,發給那個叫“安心”當然她也早就知道安心就是明璽,隻是不曉得明璽現在是害爸爸中屍毒的罪魁禍首。
這是明璽的第一步,得到密碼後他還需要鎖在安家私庫裏的《周易》原本,這本書因為太重要,即使在明璽做為明家管家,掌握庫房鑰匙和密碼的時期都沒有碰過,這時他的人身自由被限製,更是不可能接觸到。
他手上隻有一個安晴可以利用了。
或許安晴拿不到《周易》,但另外一個有外心、沒戒心的人一定可以拿到。
安家女主人,李茴。
安子矜被困在陣裏,沒有人會把原本《周易》,密碼,和屍王的本靈聯係在一起,隻要讓安晴把李茴給騙住,拿到原本的幾率非常大,明家的成敗在此一舉了……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油菜花,難得在一個陣法裏,還能聞到這麼清新撲鼻的香氣。安子矜茫然地看著明燦燦的菜花地,用力砸了砸腦袋。
安晴到底為什麼要拿我寫的東西,她是什麼目的性,還是她一時好奇貪玩?會不會……
她突然想起一個人來,知道她最近在研究周易的人除了爸爸、顧清遠,還有明璽,安晴難道是受了他們其中一個人指使麼?第一個就不可能是爸爸,他想要她什麼東西,說一聲她也不敢不給,也不可能是顧清遠,他和帝畫一起被困在陣裏了,那隻有一個明璽?
明璽要這東西做什麼?就算像帝少桀說的那樣,明璽是明家私生子,帶著一些私心來到安家,但他要那張紙又能做什麼?
好煩!想這些又有什麼用,自己都陷進陣裏了,最要緊的是趕快出去。
這兒的布局毫無章法可言,實在讓人捉摸不透,更是辨不清東南西北,想要尋找規律也無從下手,別說破陣了。
“帝小姐……你輕點……”
近乎求饒的低訴聲,從安子矜左手方向隱隱傳來,安子矜帶著疑惑,小心翼翼地尋聲看去,輕輕扒開麵前的半人高的油菜,好奇的眼神忽然縮——
特麼的她看到了什麼,特麼為什麼她總會在緊急時刻撞見這種情節?這老掉牙的橋段為什麼會接二連三在她的生活中上演?島國大片也沒這在麼香、豔好麼……
不過驚奇的並不是她發現有人在滾油菜地,而是這出大片的男女主角,竟然是堂堂帝家的大小姐,和顧家現今唯一的後人!
若說這兩條信息足以讓有著極強獵奇心理的安子矜感到暗爽的話,那麼帝畫和顧清遠女上男下的姿勢直接會讓她的獵奇心炸裂。
安子矜承認她的臉皮比較厚,免費的大戲她不看白不看,莫名還覺得挺過癮的,腦子裏頓時產生了一個不健康的想法,這個姿勢……好像也可以實踐一下…………好像還挺舒服的……
專心致誌猛啃顧清遠的帝畫並沒感覺到有人偷看,仍在享受著這具純陽體質的男人,她眼底含笑,似癡似醉,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看著臉皮紅透、任她予取予求的顧清遠,“你喜歡我麼?”
在極致享受中的男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他深深地看著帝畫,斬釘截鐵地說:“我喜歡,喜歡到想把我的命一起交給你。”
“我不要你的命,”她俯下嘴唇,在他耳邊輕輕摩挲,“做我的男人。”
“……”安子矜身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兩人也太無恥了,虧她還覺得顧清遠是個情種,對死去的蘭蘭念念不忘呢,才認識帝畫多久,身子就給了別人,他還要點臉麼?帝畫更別說了,三年前跟別人懷了孩子,還死都不肯認孩子,連親生兒女都拿來煉化,普通女人這事幹不出。顧清遠這回栽她手裏,八成不會有他什麼好兒了……
“嗖!”
一個非常輕靈的聲音從安子矜耳邊掃過,安子矜來不及反應,隻覺得有個東西飛了過去,帶起了一陣輕而疾速的風,把她垂在鬢角的發絲掀得飛起,眼睛本能一眯。
被發現了!
這一聲響後,帝畫的手飛快地從身邊一撈,把一件純白色外套披在了身上,她就那麼大大方方地坐在顧清遠身上,不坐著不行,一動就會暴露重點。倒是顧清遠羞得沒地方藏,帝畫又不肯起身,他沒辦法了隻好把臉捂起來,裝死。
安子矜索性也不躲藏,但還是顧及了衣不遮體、醜得不能見人的顧清遠一下,沒從菜花後麵伸出頭。
“不好意思,我純屬路過,你們可繼續,嗬嗬男歡女愛什麼的很正常,我不會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