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還在繼續,那幾人的心卻已經不在酒宴上了,不時的自以為聰明的去趙慶陽口中套取鷹驕的信息。
於是趙慶陽又在幾人的旁敲側擊下,略帶提到鷹驕已經去過當地暗市,並且似乎帶著不小的收獲離開的,暗示那鷹驕身上當有不少丹藥,其他還沒什麼,但是當這幾人一聽到丹藥的時候,眼神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貪婪之色。
要知道他們這些宗門一般每個月也就發下那麼一兩枚能輔助修煉的丹藥,其他都需要他們為宗門做出貢獻換的,而且能換到的也沒多少,完全不夠用。
而且就整個修行界而言,丹藥畢竟還屬於稀缺貨,靈藥每年的產量畢竟有限,而煉丹又有成功率,一旦失敗,這一爐丹的藥材就算策底報廢了,而且各家宗門都要自己內部消耗,能流出市場中的丹藥就更少了。
所謂物以稀為貴,如此一來市場上出現的丹藥價格自然也就會很高,所以就是家資殷實的修行者也未必能買的起幾枚,越是高級的丹藥也就越難得。
可是按照趙慶陽的透露出了的消息,這鷹驕身上不僅有洗髓丹凝血丹,更有孕氣期輔助修煉的養氣丹存在,這就由不得他們不動心了,畢竟他們這幾人也才孕氣期,而且隻有一位孕氣中期而已。
何況就是洗髓丹凝血丹這類肉身期的修煉丹藥,對於他們幾個其實也還是有著不小的作用的,他們都和大多數人一樣,一旦有機會突破就立馬突破,畢竟宗門分發的資源是和每個人的修為境界息息相關的。
但他們五人中卻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從始至終都坐在最年長者邊上的一位青年,他一直冷冷的看著一切,就連邊上的美人他也沒有動,好似對一切都不關心一般,隻是低調的吃著些東西,也不喝酒。
這人趙慶陽自然注意到了,不過他沒有在意,這人他知道,一直都這麼冷冷的,一般跟在那個年長的萬師兄身邊,至於原因沒人知道,其他人似乎也從不過問他的態度。
就如現在其餘四人幾人相互通了一番眼色,然後露出一副堅決要為趙慶陽出頭的樣子,就好像趙慶陽不讓他們幫忙就是不當他們是兄弟一般,見得這番結果趙慶陽心中是笑開了花,但表麵上還是一臉為難,一直言對方實力太強,不好得罪。
這樣一來更是激起了這幾人心中的傲氣,宗門弟子大家都是宗門裏走出來的,何況他們還是郡城附近的宗派,比這偏安一隅的小門派弟子難道還會不如麼?
就在這種氣氛下,趙慶陽正思考著怎麼讓這幾人與鷹驕相遇,卻又不會牽扯上自己時,一個屬下跑了進來,看到這個屬下,趙慶陽頓時心中一喜。
“什麼事,這麼急衝衝的跑來,沒看見我正宴請幾位兄弟麼?”趙慶陽佯怒道。
“少城主,那鷹驕就在不久前出城去了,想來又可以放鬆幾日了!”這屬下也是個察言觀色的好手,當即一臉唯唯諾諾的說道。
“出城了?你可知道那小子去了哪裏?”其中一人不待趙慶陽發話,就急忙向著那人問道,語氣中居然有些興奮。
“說吧!”見屬下看向自己,趙慶陽當即揮退了那些姑娘,然後說道。
“他剛才背著一個包袱,滿麵春風的向著青峰山方向走了!應該是此行收獲不錯,要趕回宗門吧!”那人得到趙慶陽的首肯這才說。
“他是走著回去的?沒有騎馬?”又有一人問道。
“他從來都不騎馬的,一向都是走著來走著去!”
“好,真好,這可是個好機會啊!”一個年紀較大的青年笑道。
“那我們這就趕去,半路上將那小子教訓一頓,也為慶陽兄弟出口氣!”有一人半真半假的提議道。
“對對對,我們去給慶陽兄弟出口氣!”其他幾個連忙附和道。
趙慶陽又是一番勸說,最後似乎迫於他們的熱情,感激涕零的表示在這裏等他們的好消息,並囑咐他們前往小心,別著了對方的道。
見得趙慶陽不打算一起去,幾個人心中更加滿意了,他們本就打著搶鷹驕身上之物的注意的,少個人分東西自然高興。
靠山城外,殷蛟背著包袱,不緊不慢的走著,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他似乎並沒有必要去苛求那孕氣期的法訣才對啊!他如今已經達到《常青典》所說的凝血極限了,如果按照他的直覺,血氣在凝練幾分,那就可以直接衝破孕氣圓滿了,何必糾結孕氣期功法呢!
之所以有孕氣期功法是因為大多數武者,血氣不夠渾厚,需要一條一條經絡的去孕養,而孕氣期功法就是讓這先後孕養出內氣的經絡達到一種平衡,不至於內氣強弱不一,使得通經之時出現經脈損傷破碎的情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