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驕頓時大驚,急忙加速體內真氣的運轉速度,真氣猛然流向已經貫通個各處經脈之中,情況略微得到了些緩解。
於此同時火球狠狠的撞在了黑袍人身前的黑色光幕之上,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黑色光幕顯然堅韌無比,在被火球撞上後一陣狂閃,堪堪擋住了火球的衝擊,卻不想火球就此爆裂開來,光幕再次黑光一閃後,顯然已經無力承受這股爆裂之力,就此消散開來。
但同樣了黑色光幕也幾乎耗盡了火球的爆裂之力,殘留的火焰顯然已經無力傷害到其後的黑袍人了,卻不知為什麼那殘餘的火焰居然燒毀了包裹起頭上的黑袍冒兜,或許不是燒毀,而是如滴水遇火般被蒸發了,一張滿是絡腮胡子的蒼白男子臉龐露了出來。
但是此刻鷹驕根本無暇去看那黑袍人的樣貌,那傀儡已經趁著鷹驕身中那詭異法術的機會,手中大劍猛然一扭,差點將方天畫戟自他手中帶飛出去。
幸得他及時運轉真氣,借助渾厚精純的五行真氣緩解了一下情況,當即腳下發力,宛若落地生根了一般,右手早已在此握緊戟杆,猛然一抽,將畫戟自那被開口了的大劍上收回,但他還來不及慶幸,就已經臉色大變。
原來就趁著鷹驕與傀儡角力的短暫瞬間,那黑袍人再次舞動骨杖施展法術。
咄咄咄!
三支手臂粗細的白骨箭,泛著陰冷的幽光,呈品字形向著鷹驕所在激射而來。
鷹驕顧不得剛收回畫戟,舊力已去新力為生,身形不穩,隻得腳下步法晃動,硬生生的向著旁邊橫移躲閃開去。
嗤嗤嗤!
三支泛著幽光的骨箭釘在了地麵之上,黑光散去,露出顫動不已的箭尾,隨即那三支骨箭就化作三道黑氣消散而去,如不是地麵上還留下三個手臂粗的小洞,鷹驕都還以為那是幻覺。
還未等鷹驕鬆上一口氣,一柄黑色大劍再次朝著他當頭劈斬了過來。
鷹驕並不驚慌,此刻那種詭異的虛弱感已經自行消失,他身體急速後退,手中畫戟再次舞動,戟尖小劍殺氣內斂,一戟點向那傀儡的心窩位置,之前那血色玉珠沒入其體內時,鷹驕曾感覺到那個位置有些微弱的紅芒閃過,天地元氣也是向著此處一陣彙聚。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方天畫戟遠比那大劍長上近兩尺有餘,自然更強,那大劍還未劈下,畫戟就已經到了傀儡胸前。
一點寒芒閃現,戟尖短劍已經點上了那傀儡的心窩,卻不想這傀儡的身軀居然就此一扭,使得這一刺雖然紮入傀儡的身軀,卻隻是劃破了其表皮的鐵甲,並沒能傷到內部的核心。
鷹驕自然不甘,猛地大喝一聲,急速運轉真氣灌入戟杆,手中畫戟改刺為掃,既然戟尖沒能刺入,那就正好以那月牙刃切進去。
那傀儡反應也是迅速,簡直就不像傀儡,而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其雙手握著大劍本就還未劈下,當即大劍一斜,變豎劈為斜斬,向著方天畫戟的戟杆斬來,妄圖以此格擋開畫戟的硬切。
不過一切顯然還是遲了一步,那本就貼在傀儡胸前的月牙刃上陡然泛起一道紅光,嗤的一聲就切進了其胸口之中,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哢嚓”之音,隨即黑色的大劍帶著勢不可擋之威斬在了畫戟漆黑的戟杆之上。
交擊之處暴起一片火星,“叮”的一聲尖銳的金屬撞擊聲響起,伴隨著一陣“嗡~”的顫音。
鷹驕手中一顫,差點沒有握住戟杆,隨即身軀大震,被畫戟上帶來的餘力帶動,不由自主的朝著邊上橫移了兩步,這才站穩身體。
那傀儡則被震的向後劃出一尺有餘,眼中的紅光微弱了不少,其胸前有著一道巨大的豁口,而胸口的位置更是有著深深的切痕,一絲絲如同血液一般的喊紅色光芒在其流動,不時的沿著切口飄出,逸散在了空氣之中,消失於無形。
嗖嗖嗖!
三支骨箭曾現出品字形,再次飛射而至,絲毫也不給鷹驕喘息的餘地。
鷹驕眉頭微皺,腳尖猛地一點地麵,越開丈許,再次險之又險的避開了三支骨箭。
身在半空,他右手就鬆開了畫戟,探手自懷中取出一張長條形的黃紙,手腕一震,黃紙就燃燒了起來,隨即被其手腕一抖甩了出去,化作一道灰色的霧箭,激射進了有些呆滯的傀儡的胸口。
頓那傀儡的胸口上就冒起一陣白煙,嗤嗤嗤的聲響不絕於耳,傀儡雙眼處的紅芒就此暗淡了下去。
就在此刻,兩道灰白色氣鏈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鷹驕的身旁,在其身上一繞就將鷹驕的腰部捆了起來,並且將其身形強行拉落在了地麵之上。
這種氣鏈術法對於鷹驕的限製極為有限,他正要運轉真氣將之震斷,一道黑色的幽影卻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帶著一陣陰風向其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