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的頭炸裂似的疼痛,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可能還是生性膽小、內向,受不了刺激吧。
本來以為坐下來好好休息就行,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心口劇烈地疼痛。我使勁地捂著自己的胸口,但是疼痛讓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我又聽到一個聲音悠悠地飄過來,“易川,終於找到你了!”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還不現身?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在一連串的發問以後,並沒有人回答我。而是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當我決定追著那個聲音的時候,卻沒有了直覺。我陷入了一片混沌,像是盤古曾經開天辟地的地方。我走啊走,無論怎麼走,似乎還在原地踏步。
“哈哈哈哈哈哈…你被我控製住了,我以為你有多強呢?原來隻不過是一個小嘍囉。”一個陌生的聲音直直地進入到我的耳朵裏。
“你究竟是誰?你有什麼目的?”我向著四周大喊,因為我也不知道那個人究竟在哪兒。隻是靠著本能在哪兒盡情地嘶吼,絲毫不顧及暗處是不是有人。
“你盡管喊吧。不過那是沒用的。”那人的語氣提高了一倍,可是我四處尋找,依然尋找不到那個聲音到底是從哪兒發出來的。
“你究竟想怎樣?死了這麼多人,你的目的應該達到了才對。”我幾乎快要聲嘶力竭了。
“我隻不過是想要你死而已,就這麼簡單。你死了,一切都會結束。”他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
“你就這麼恨我嗎?我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為什麼非要置我於死地呢?”我紅著的眼睛像是兩顆紅紅的葡萄,稍不小心就會因為某種力量炸裂出來。
“你不必知道太多,我隻是要你死而已。”他有些不耐煩了,說話間已經把一把匕首扔給了我。我撿起來,正是父親給我的那一把。
“我死了,一切都會結束嗎?”我又一次地問了問他。
“是的,你在猶豫什麼呢?”他有幾分挑逗,好像迫切地希望我死一樣。
可是我死了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呢?我並不認識他,和他從未謀麵過。要說是陰謀,除非是和我的身世有關。
可是我對這個,竟然是很好奇。我有幾分遲疑,盡量地想辦法拖延著時間。可是這兒隻有我一個人,這個地方我也壓根不知道是哪兒,現在求救信號肯定是發不出去的。若想活著,就得自救。
我拿著那把匕首放到了脖子。有人得意地笑了起來,像是一件謀劃已久的事情得逞了一樣。
“可我不想就這樣輕易,不明不白。”我十分嫌棄地說道。
“可是,這由不得你。你不想自己動手,我就隻好親自動手了。”我還是不知道說話的聲音從哪兒傳來,隻看到落在地上的匕首自己飛了起來,直直地朝我衝了過來。
“地獄滿客的時候,他們就隻好來到人家。”那人的笑越發猙獰,我隻是聽著聲音就可以想象到他麵部表情是如何扭曲的。
“啊…”我尖叫了一聲。
我是要死了嗎?我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死了呢?可是這又是哪兒呢?心裏有些一係列的疑問,可是至今沒有人能夠為我解答這一係列的疑問。
“哎,醒醒,醒醒。”我聽到有人在叫我,使勁地拍打著我的臉。我一把打掉那人的手。
“死之前還要進行虐待嗎?滾!”我粗暴地吼著,特別想拆穿那人的廬山真麵目。
可是,當我睜開眼睛之後,我發現胖子、唐崢、胡一嘯、王曉媛他們圍著我,像看著稀有動物一樣看著我。
這多少弄得我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啊,真不好意思。”我連聲道歉。
“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讓你如此心煩?”胡一嘯問道。
我也不好意思再隱瞞什麼,便將這幾次的夢和所聽到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們。他們也感覺到了驚訝,好像在冥冥之中預示著什麼。不過這仍然使得我們很焦慮。
不過我也有一肚子的疑問,比如第三小組的人是怎麼死的?我怎麼會暈倒?當然這一時半會兒是解釋不清楚的。我打開手裏,信號很微弱,幾乎沒有信號。
不過我看到了老爸給我發的短信:“兒子,萬事小心,記住千萬不要讓那把匕首離開你。否則會有危險的。必要時候我會來看你的。”
看著老爸給我發的短信,我的心裏暖暖的。雖然他平時對我挺凶的,但是這到底是親爹啊。我上學還不忘叮囑我,時時掛念著我。
這麼多年,他一直告訴我母親是在生我的時候難產死的,說他覺得很對不起我,不能給我一個完整的家。我其實很感謝他這麼多年又當爹又當媽的。
可是高考完了以後,我還是迫切地想要去外麵的世界闖一闖,看看外麵的世界。因此不顧他的阻撓,千方百計地想要出去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