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葦知道此行凶險,於是將胡姼等四女留在團山府城,並讓齊大林去找巨海和天虺,待到了九合秘境的門口,齊大林卻一臉古怪地獨自回來。
“巨海和天虺不肯來,說露了麵反倒令你難做。”齊大林說道。
“沒事,有我們兩個就夠了,他們翻不起什麼花樣。”龍驦毫不在意。
“你似乎知道來的是誰。”石葦更加疑惑。
“他們倆也並非不敢來,不過是與人有點兒過節。”龍驦顧左右而言他。
石葦看看身邊的李天,覺得打手還算夠用,於是不再多問。幾人進入九合秘境向左,下了官道禦劍數百裏,進入一個低階修仙者聚居的坊市,在街上七拐八繞,走進一座不起眼的別院。石葦放開神識探查良久,卻仍尋不到什麼異狀,想是早用某種不知名的禁製隔絕了氣息,就連禁製本身也毫無靈氣反應。
“是李尊主到了,進來吧。”
大門打開半扇,閃出一名麵罩輕紗的黃衫女子,她對李天點了點頭,待向後看時,目光忽然一滯,繼而翻了兩個白眼,轉身走了。
“我去,沒想到會遇到她,還真是尷尬。”龍驦抹了抹鬢角的冷汗,其中一個白眼是給他的。
“鵷...鵷鶵...我就知道來者不善!”石葦被另一個白眼擊中,不由得打了兩個冷顫,雖然過去了兩千餘年,業土艮生咒的滋味仍記憶猶新。
走過二門,裏麵是一個別致的花廳,圓弧形的小門外侍立著五個人。
左邊上手是一個錦袍中年,身材略矮,生得麵皮白淨,細眉細眼,三柳長髯垂在胸前;中間是一個黑袍青年,身高足有丈二,其方麵闊耳,虎背熊腰,目射神光,一看便不是易於之輩;左邊下手是個青山文士,個頭兒本就不高,偏右生得跟麻杆兒似的,有風吹過便搖搖晃晃,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多年不見,你小子怎麼沒長個兒啊...對了,是不是跟你那個摳門兒老爹一起來的?”龍驦直接走過去,拍了拍錦袍中年的肩膀。
“多謝兄長記掛,家父就在裏麵。”那中年靦腆地笑笑,又衝齊大林點點頭。
“這位便是髓龍了。”齊大林為李天引薦。
《逆仙錄》有雲:髓龍者,土之大聖,十八靈種之第二位也。向者,祖龍諸子爭神,力壓青蟠、嵩風,後因庶出之子,遜位於青龍...髓龍於青蟠一樣,都是不受待見的庶子,但修為卻是龍族翹楚,即便與那個八條腿的老爹相比也不遑多讓。石葦在欽佩之餘,心中又無端生出親近之感,不禁用力抱了抱拳,悄然躲到齊大林身後。
髓龍臉色一僵,目光反複掃過石葦,卻終沒多說什麼。
“這位是天魔首徒太鴻魔尊...就是笠甲的師傅...”李天繼續介紹,順便回過頭單獨交代石葦。
“久仰久仰...”
石葦一臉假笑,跟著龍驦和齊大林抱拳。
“久聞‘五獸’之名,有禮了!”太鴻魔尊傲氣十足,似乎沒把龍驦和齊大林放在眼裏,對他們身後的石葦更視而不見。
“這位是玄陰上師的二弟子嵞颻,這位是...啊,團山的地頭蛇石葦!”齊大林白了太鴻魔尊一眼,轉而走到那個文士麵前,這次是為石葦單獨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