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的盒子裏裝著兩枚不大的玉符,都散發著精純而強大的木靈氣,不用問,淡紫色的那個肯定是紫鳳化雷符,翠綠色的那個...“這個叫‘木源符’,也是我親手煉製的,專門用來抵消那至木之雷。”李天頗為得意,拿著兩枚玉符在石葦麵前晃。
“你將這個拿出來,該不會是為了炫耀的吧?”見李天一副痛宰肥羊的架勢,石葦覺得他還嫩了點兒。
“沒錯,我做了不止一套,但隻怕你買不起。”李天用上了激將法。
“買不起也得買,誰讓我有個不省心的老婆呢?”石葦拿白諾諾做擋箭牌。
“那好,這兩張玉符,靈石百萬,你看如何?”李天得意洋洋地開價。
“靈石太普通了,沒什麼意思。”石葦搖搖頭說道:“要麼這樣,兩種玉符,每樣一千枚,我照價付錢,然後再給你點好處。”
“一千枚,你瘋啦!”李天和公羊夢同時張大嘴巴。
“一千沒有,八百也行。”石葦將身上的幾個乾坤袋全摘下來,青光一陣狂閃,各色靈石堆了小半個院子,李天和公羊夢的膝蓋頃刻看不見了。
“看不出來,你還真挺有錢的!”李天一時拔不出腿來,索性坐在靈石堆上。
“你好歹也是個男人,當著小夢的麵兒,幹脆點兒。”石葦也做到靈石堆上,一臉的不耐煩。
“這玉符每煉製一塊,都會耗費不少本源靈氣,若一次煉製太多,還會傷及仙脈,我和鸑鷟每年隻煉製兩套,攢這麼多可用了好多年呢。”李天忙著哭窮訴苦,閃閃發亮的眼睛卻不時在靈石堆上掃過,碰上石葦這麼個冤大頭,想不發財都難。
李天在公羊家的地位尷尬,即便今後與公羊夢成了親,處境也不會有所改變。在天玄山更是如此,他表麵是禦劍修士,在低階弟子眼中固然是地位尊崇的執事,但無論如何也入不得那些世家子弟的法眼,混不到權利的中樞,還是要守著微薄的月例過日子。再則,公羊夢從小嬌生慣養,花錢大手大腳,李天這些年四處張羅,零敲碎打,靈石仍然不敷使用。李天空有煉製紫鳳化雷符和木源符的本領,卻始終不敢拿出要還錢,要知道,能夠消弭一道雷劫的符籙,到了哪裏都會引起一片腥風血雨,若因此連累自身就得不償失了。
“五百套,再少可就不行了,不過,你得把製作玉符的方法給我抄一份...你知道的,我也是陣法師,看到這種秘法就心癢癢,雖然製不出這個玉符,但說不定能會有所領悟的。”石葦見李天的眼色不對,連忙解釋。
“我們彼此知道的秘密太多,諒你也不敢賣了我...”李天從懷中拿出一塊玉牌,待石葦伸手接時,又抽了回去:“不過做生意要講求個公平,我給了你製符之法,你也拿個東西交換,先說好了,靈石可不行。”
石葦擺擺手,示意他盡管開條件。
“乾元烈水陣的陣盤。”李天一字一句地說道。
“什麼!”石葦一下子站起半截,周圍的靈石被擠得嘩嘩作響。
“就是諾諾手裏的那個陣盤,前些天她借給我玩過,天哥說,這個陣法施展起來,就連他也隻有逃跑的份兒。”公羊夢笑嘻嘻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