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不盈門後,柳紅鶯隱居在一處偏遠的仙島上,用取自白月洞天的九天息壤開出一小塊藥田,交給一名女弟子打理。那弟子恰好是一位丹師,近水樓台先得月,便自作主張,在藥田的一角種植了榭齡草和望春藤。
“我那弟子倒是一直嚴守著秘密,但不盈門人多眼雜,消息和快走漏出去。駐顏丹問世,九天息壤的事情也瞞不住了,於是樵山老人找上門來...”柳紅鶯將頭轉了轉,靠緊石葦的肩頭。
樵山老人的修為已在通竅境界,屬於仙人行列,故而沒將柳紅鶯放在眼裏,一上來便是明搶明奪的架勢。柳紅鶯也不是好惹的,一言不合,便直接祭出李無常所賜的太清金刃符...結果可想而知,樵山老人的爪牙被金刃殺死七人之多,個個是煉虛中階以上的修士,樵山老人自己則身負重傷,逃回去養了十餘年才得痊愈。柳紅鶯殺人立威不假,卻沒打算要了樵山老人的性命,畢竟大不周平天危機重重,她又帶著一眾弟子,一處安身立命的所在彌足珍貴。
“痛快,就應該好好教訓那隻老狐狸!”石葦哈哈大笑,將柳紅鶯的頭發變成小辮子,拿在手中把玩。不愧是自己媳婦兒,做事的風格也如出一轍。
樵山老人絕非等閑之輩,十年後傷愈再來,即向柳紅鶯懺悔,聲稱受到奸人蠱惑才犯下大錯,並尋了兩個替死鬼指做奸人,挫骨揚灰以表誠意。柳紅鶯自然不信這些鬼話,但太清金刃符再厲害,也無法鏟平整個樵山仙域,於是決定識相,將恩怨揭過。最終,兩人竟然認了師兄妹,百年來一直交好,再未生出事端。
“其實樵師兄也並不容易,六百萬裏之外的白祖仙域屢屢進犯,那位白祖大聖的修為猶在他之上。這些年我用太清金刃符襲殺白祖多次,也不過是斬掉他的幾個頭顱罷了。”柳紅鶯歎道。
“用過幾次?”
石葦一下緊張起來,樵山老人的詭計幾乎已浮出水麵。
“十次之中已經用過七次,樵師兄說了,他與心魔聯合足以自保,不需要我再冒險。”柳紅鶯答道。
“這老家夥還真有一套!”
石葦估計剩下的三次也為期不遠,於是掏出自己僅有的兩張太清金刃符,連同幾個陣盤一起塞到柳紅鶯手中。
“樵山師兄對我倒是極好,使用鳳靈鑒也從不避諱,我從旁打探,才知火鳳軟玉隻產於望火嶺。”柳紅鶯說道。
“既然知道地方,剩下的就交給我了,這種事情要男人出頭才行。”石葦將柳紅鶯輕輕攬在懷中,鄭重說道。
此時的石葦,全身被使命感包圍,專屬於修仙者的怯懦一掃而空。隻要得到火鳳軟玉,煉出鳳靈鑒,從此便可與幾個媳婦兒隔空相會,徹底擺脫相思之苦。
兩人不再多言,各自想著心事,相擁而坐直到天明。
-----------------------------------------“你這丫頭,進來攪什麼局?”石葦對端著早飯的小曼直翻白眼。
“紅鶯姐姐身負守城重任,哪像你一個斥候這般清閑?再說,她還沒嫁給你呢,為防某個登徒子起什麼壞心,我也要趕來救她!”小曼將食盒往桌上一摔,拽起柳紅鶯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