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清微驚喜莫名,縱然再鎮定,尤生出幾分期盼。
“值錢的東西我怎麼會不認得。”景天樂嗬嗬的拿起頭盔,上下翻看中。
聽得是這樣緣故,清微失望的歎口氣,默然一會,又問道,“那,除此之外呢?”
“我好像以前在哪兒見過?”景天眉皺了皺,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從頭盔悄悄向四周蔓延,隱隱,似曾相識,但因為搞不懂,隻好丟開一旁,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老爹說,我天生就有一種對古董敏銳的觸覺。”
“……你將來一定會明白的。”
看到景天要套上頭,連忙上前阻止,“孩子,孩子,千萬不能戴。”不解的看看,“怎麼了?”一滯,不知如何解釋,搖頭道,“總之,不能輕易的把它戴上,一定要等到適當的時候,否則後患無窮啊。”
景天瞄瞄頭盔,讓步,“那戴上他會怎麼樣啊?”
“那——”清微做了個割頭手勢。
“有這麼嚴重嗎?真的假的啊?”景天唬了一大跳。
“真的!”有多嚴重就說得多嚴重。
既然如此,景天也隻好作罷,拎著頭盔走回暫住的客房,路過大殿門口時,陽光燦爛,不由高舉頭盔,透過光線發出奪目的暈彩,景天不由更加興奮。
隱隱似乎有個熟悉的人影掠過,同樣的戴著頭盔,一時失神,喃喃自語:“飛蓬?”
音一落,神智恢複過來,忙揉揉眼,再看過去,萬裏無雲,隻有燦爛陽光,挑眉,“哼!鬼才看花眼呢,沒有什麼飛蓬,隻有我這個大英雄!蜀山那一鍋白豆腐,以後都要靠我了,嘿嘿……”得意洋洋又高舉頭盔,“我是救世大英雄!”
——
蜀山,流水橋邊,徐長卿靜靜站在闌幹邊,對著滿院綠色失神,低頭看著手掌上的血痕,清微緩緩走近,聽得聲音回頭,恭敬行禮,“掌門。”
“長卿,你有什麼疑問嗎?”
……這個,該如何說?
徐長卿微微蹙了眉,抿了抿唇,遲疑良久方道,“這次下山,弟子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也說不清楚,總覺得,會發生些什麼……”*思*兔*在*線*閱*讀*
清微一怔,暗歎,語重心長道,“長卿,你雖有一身高強的武功,也懂得大智慧,但是天地人生,因緣際會,很多事情,都必須親臨方可知,亦有些緣分是前生所種,就算你此生已努力做好,但也必須要應了往昔,所積下的種種業債,方可了斷啊。”
“……弟子謹記。”覺得掌門似乎話裏有話,但一時亦分辨不出其中含意,徐長卿隻有點頭應道。
“天道無親,常與善人,長卿啊,放膽走你的路吧。”他亦同樣不舍這個乖巧的孩子啊。然有些事卻無法選擇。
“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掌門,躬身應道。
一番交代叮囑後,景天背好盒子,踏入大殿,輕鬆的甩了甩了衣袖,“還是自己的衣服穿起來舒服啊。”大殿內,蒼古正拉著徐長卿的手仔細叮嚀著,“長卿啊,路上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師傅。”
“通天圖也帶了?”
“帶了。”
“長卿啊,你一定要注意,這可是天機啊,從今以後,你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嗯,如果有人問起來,你就說,你已經離開蜀山還俗了。記住了嗎!”
“……弟子謹記。”身子震了震,眼神一黯。
原本對於那邊師傅囉嗦弟子點頭的一派和諧情況不想理會,然聽到末了幾句,不知怎的心底有些煩躁起來,景天把背囊往下一摞,“哼,我不去了!”——真是讓人感動的生離死別啊!
“景天,你這是怎麼了?”
“你這臭小子,搗什麼鬼!”
“師傅——”徐長卿忙拉住怒氣上揚的蒼古。“你看你看!我隻說了一句話,他就凶成這個樣子。”景天趕緊手一指,理直氣壯道,“哼,還不知道他徒弟在路上會怎麼欺負我呢。”
“你!”“師傅……”蒼古被他的胡攪蠻纏氣得就要衝過去,徐長卿與清微連忙同時攔住,“孩子,真是抱歉啊。”雖然不知道景天為何會有這麼一句,但眼下還是讓他鬆口為好,清微笑了笑安撫道。
“老頭,我還是不去了,他的功夫那麼高,萬一哪天生氣了,打我一頓出出氣,我怎麼辦啊?”景天繞到清微麵前裝著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還有啊,這個家夥臭道理一大堆,萬一哪天他用武力脅迫我,做一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我怎麼辦啊?我,我害怕!”
“嗬嗬,孩子啊,你就放心吧,要是在路上長卿敢欺負你,你回來告訴我,我罰他怎麼樣?”
“回來是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