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你知道不知道,我喜歡你啊,我喜歡你……”語落,淚流。
從今往後,再不能辜負這份情意,更不能仗著這情意再度向白豆腐強豪奪取,霸道妄為。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對得住這份情,要怎麼做,才能配得起白豆腐。
恰時,徐長卿傷好下山來找景天,知道去處後,方踏入酒館隻堪聽到最後一句,“我喜歡你……”看著他一臉的痛苦,滿目都是苦澀黯然,還有淚痕,有些話便凝在喉,再也說不出,最後隻是安撫的拍拍他的頭。
相處這麼久了,卻不曾見他這般黯然,到底是什麼心事讓他即使酒醉亦發泄不出呢?
翌日,景天起來,已是陽光滿床日上三竿,揉著有些發痛的太陽穴推門出去,就看到徐長卿坐在一旁打坐中,頓時怔了一怔,疑惑自語,“難道昨晚我不是做夢,白豆腐真的來了?”意識的最後是白豆腐的清秀溫和俊容,當時還以為是酒醉迷糊了呢。
想著,不由走過去,還沒想好要說什麼,“景兄弟,早啊。”徐長卿收功,睜開眼,看著他,微微一笑,先行打招呼,“……呃,早。”景天訕訕應了聲,低頭靜靜看著那熟悉的清容,默然片刻,把視線移開,轉向天空,伸了個懶腰,試探般開口,“本大俠昨晚喝多了,有沒有留下什麼名人名言啊?”
“喝醉酒說的話,不可以信。”
景天一驚,忙蹲下,著急的追問,“我說什麼了?”
“既然不可以信,便不值一提。”徐長卿略抬眼,在景天脖子上的一道傷痕上停了停,隨即移開眼,淡然答道。
“怎麼不值一提啊,酒後吐真言!”景天急了,這下他可以確信,自己在酒後一定說了某些話,隻是,為什麼一點也想不起了呢?
麵對他的急躁,徐長卿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起身,淡然看著景天,“這隻是一說而已,並不是每個人都如此……”話未說完,景天迫不及待打斷,不服撇嘴,“騙誰啊?你自己就是這樣的!”
兩人對視,一樣的黑邃深遠,終究無法彼此分清裏頭的各自情意與緣故,徐長卿先移開眼,“我還有事,先行離開。”說著,輕輕一彈衣袖微塵,朝門外走去。景天呆了一呆,沒想到徐長卿就這樣自然走掉,一股怒氣勃然而生,“喂,你什麼態度啊,你別忘了,你是我的手下,我要去蜀山跟那些老頭投訴你!你走啊!”
此時,龍葵從走廊那頭過來,端來一碗藥,看著景天氣得跳腳,眸色亦深了一瞬,卻不停步,“哥哥,別生這麼大的氣了。”走上前,含笑道,“把這個喝了吧。”
聽到聲音,景天回頭,見是龍葵,有些訕訕,“這是什麼?”接過,不解道。“解酒湯——”龍葵一笑。
“哦,還是妹妹好。”拿著走到院子的石凳上坐下,順手把碗放到石桌邊。
“快把湯喝了吧,喝了頭就不痛了。”見他動作,龍葵眸色又黯了黯,停了停,再度催促。
“哦。”景天忙忙又端起,放在嘴邊,沒有喝,看了一眼龍葵,有些不好意思,“呃,我昨天喝多了,是白豆腐送我回來的吧?”龍葵點頭。
“你都看見了?”
“我還幫忙扶哥哥呢。你吐得一地都是,是我替你擦的臉。”
“呃……哦,我沒說什麼吧?”
“你……你應該問徐大哥才是啊。”龍葵不知景天問這話是何意,捏了捏衣擺,想了想,試探一句。
景天嘴一撇,“哼,我才不問他呢!他那個人心虛,什麼都說不出來。”
原來哥哥真的酒醉之後什麼也記不起了,龍葵垂下眼瞼,一時亦不知心裏泛起的是喜還是歎,昨夜,因為擔心,在徐大哥來詢問哥哥去向後,她亦尾隨在後,同時聽到那一句“喜歡”隻是一直看著景天的龍葵自猜到他口中的喜歡指的是何人,但徐大哥則……咬了咬唇,遲疑一下,“你——真的想知道?”
“我……這不是怕自己說了什麼丟臉的話嘛。”景天強詞奪理中。
“若說永遠最疼愛的人是龍葵的話也算丟人,那你是說了。”龍葵故意歪著頭笑道,掩下一股心虛,如果,如果哥哥一直陪著龍葵,其實也很好的,對吧?
“我就說這些呀?”景天呆了呆,隱隱中似乎還說了一句很重要的話。
“對呀——”
“沒別的啦?”景天難得刨根究底一次。
“你心裏還有其它人嗎?”龍葵瞬間靜了一下,強笑道。
“呃……嗬嗬,茂茂不算,那就沒有了。”景天幹笑幾聲,低頭喝藥。臉上是濃烈的失望,有種他亦不曾察覺到的悲傷。看著景天這樣,龍葵苦澀一笑,嘴上卻說,“龍葵聽哥哥這樣說,真是太開心了。”
看來,哥哥跟徐大哥之間,是真的。可是,哥哥,你為什麼不說出來呢?
徐長卿來渝州亦不是全然為了景天不告而別之事,的確另有事情要做,不需多少時間便辦好事情,看了看天色,默然片刻,還是選擇回永安當。才到門口,迎麵差點撞到人,茂山見到熟悉的人,自然非常高興打著招呼,“長卿大俠,你也是來參加老大的婚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