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砸的。”沒想到奚清瑟還挺有骨氣,“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罰我就好了。”

“罰你……自然要罰你!”老太太瞧著奚清瑟毫不悔改的模樣,更是生氣,聲音都發了抖。

在旁邊抖得如同篩糠似的南風眼淚撲簌簌地流,一下跪在奚清瑟旁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老太太,都怪我,您就罰我吧,小姐她是為了我才砸的那人……”

馮姨娘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忙腆著臉對老太太說:“老太太,您看,清瑟是無辜的,我就說咱家孩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兒。”

“你說,究竟怎麼回事?”老太太撫著胸口,問道。

經過南風顛三倒四的一番混亂的敘述,晚香才把整個故事經過捋清楚。

原來那箍桶匠的兒子早已對南風有所覬覦,奚清瑟也看出這點苗頭,對那仗著有幾分姿色便到處耍流氓的男子甚是厭惡。而今天那男子更是變本加厲,在南風出去為清瑟買烏梅汁的時候悄悄尾隨了一路,一直跟到書院口空無一人的小巷子才想下手猥褻,捂了南風的嘴,以為這次勢在必得,就等著生米煮成熟飯,她想不嫁也不成。

可誰知半路殺出個奚清瑟,上前便幹脆地擰斷了他的小拇指,揪著衣領一路走到書院,奚清瑟大抵本想的是交給書院處理,可誰知這男子不知好歹,拽著清瑟的發髻不撒手,清瑟便隨手拾了塊土磚,“啪”一下悶到男子頭上了。

聽完這個故事,說實話,晚香是想拍手叫好的。但又想到祖母正臉色發青地站在自己旁邊,便還是乖乖地牽著祖母的衣袖站在她身後。

這回她看奚清瑟的眼神有些不同了,原來這如孔雀般高傲的小姐姐也是這般能耐之人。隻是奚晚香不懂的是,不過就是一個丫鬟罷了,雖然跟了許多年,但總不至於為了她傷人性命罷,清瑟未免還是怒得有些過了。再者,前些天她們一道走的時候,晚香可從未見過兩人有多親熱,這會子怎的護得如此拚命?

聽完解釋之後,奚老太太終於緩了口氣,馮姨娘見機軟聲軟氣地在老太太耳邊為清瑟辯護,書院管事也不說話了。

不料,箍桶匠那好撒潑的婆娘帶著一群嘰嘰喳喳的女人浩浩蕩蕩地殺將進來,又是哭又是喊冤的,現場一時十分混亂。

所謂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這無理鬧三分的市井婆娘最是可怕,奚老太太的拐杖亦鎮不住她們的嘴,最後老太太被吵得腦瓜仁疼,揉著太陽穴讓馮姨娘直接拿著幾張銀票塞給了箍桶匠的婆娘才算完事。

看著一群女人罵罵咧咧地走出書院,晚香心想,能用錢擺平的事兒,想來那登徒子不過流血流得凶了些,其實並無大礙罷。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就問下,有木有小天使會膈應堂嫂和堂妹這種cp?是木有血緣噠qaq!被說得好擔心

☆、第十一章

回了奚家,奚老太太不出意料地發了怒,隻是老太太發怒的模樣並非勃然,隻是冷冷地讓下人將奚清瑟單獨關到了小祠堂,沒有她的命令不準清瑟出來。

馮姨娘亦不好多說什麼,畢竟她女兒確實捅了大簍子,沒有拿出家法伺候已經讓她鬆了口氣了。

至於南風,一直在邊上拽著祖母衣袖偷聽的晚香聽到,祖母覺得這丫鬟惹是生非,不是個好東西,似乎準備將其隨便指個奚家下麵的佃戶嫁了便算了。

臨近吃飯的時候,堂嫂還沒回來。晚香有些擔心,如今天色暗得早,日頭已經下去了,怕再過不了一會兒,天色就黧黑了,今兒出了血光之事,她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