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隻要堅定自己的心,繼續隻是把忍足當弟弟看待,也就好了,是不是其實也不用想那麼多?
所以,光夏想,是不是他此時坐在酒吧裏喝著最讓他難受的啤酒,有那麼種自怨自艾的感覺?
可是光夏知道,一直都知道,他所想的一切隻不過是逃避而已。因為忍受不了思念,因為忍受不了心那種被瞬間掏空的痛楚,因為瞬間少了那個一直讓自己依靠,讓自己疼愛,讓自己寵溺的南夏,所以他逃避,他讓他的腦中全部充滿他記憶中的南夏,隻為逃避南夏的離開;對於忍足,同樣也隻不過是在逃避而已,隻要他不想那麼多事情就可以解決了嗎?可是根本什麼都解決不了。
“是啊,心事。”雪楓霧有被光夏那盈盈的藍眸一瞬間的吸引,這是他看過的最美麗的藍眼睛,配上那銀色的發絲,就好像是墜落的天使,幹淨,迷茫,卻彌漫著淡淡的塵欲。雪楓霧想,光真是美!
“不過是我們這年齡段年輕人共有的煩惱而已。”光夏在雪楓霧的話語中回過神來,端起已經被他的小酌去了一大半的啤酒,又輕輕的綴了一口,恢複了微笑的常態。
“是因為發現自己是gay的關係嗎?”雪楓霧微微的歪了頭,擰眉猜測道。
“啊,哈哈~~雪楓君的想象力真是不錯,不過我卻不會因為雪楓君說的這點而煩惱。”光夏沒有因為雪楓霧的胡亂猜測而生氣,隻是微愣以後便朗笑出聲,滿含笑意的回道。
“光叫我霧或者魑就好了,不過光為什麼這麼說呢?”雪楓霧好奇的眨巴眨巴鳳眼,將手從下巴拿下,改成將雙手交疊半趴在吧台上。
“那我叫你霧好了,不過,霧這樣一直陪我說話,難道不用招呼其他的客人嗎?”光夏看了看旁邊那看著他和雪楓霧兩眼直冒光的男人,淡淡一笑說道。
其實在光夏和雪楓霧聊天的時候,酒吧裏雖然客人不多,但是後來也還是進來了幾位客人,隻不過歧夜酒吧是gay吧,那麼進來的人就是gay了,而那幾個gay呢,不是盯著光夏發呆把來酒吧的目的忘了,就是看著雪楓霧發呆,反正就是,現在光夏和雪楓霧顯然是成了人家眼中靚麗的風景線了。
你說,若是你能看到兩個絕美的男子那最為魅惑的一麵,難道不會看呆了,當然前提是你是gay了,或者腐女也行啊。
而光夏剛才一直是陷入在自己的情緒中,倒是才剛注意到這些,而雪楓霧早就知道了,但是他正享受著和光夏聊天呢,管那些那貓阿狗的做什麼呢,而且他隻是調酒師,人家又沒叫他調酒,所以他也就沒去搭理,繼續和光夏聊天了。
所以雪楓霧聽了光夏的話,直接說道:“不用管他們,他們又沒要酒。我們繼續說。”說完給了光夏一個大大的微笑,直接又把看著他發呆的那兩個男的給看呆了,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雪楓霧,他們看到的雪楓霧從來都是妖嬈的遙不可及,淡漠的仿佛什麼事都不可打動。
“嗬嗬~~隨你吧。”光夏無奈的微笑著遙了搖頭,他突然有種感覺,其實雪楓霧和南夏有些相像,隻不過他們兩個對於光夏來說,雪楓霧也許太過危險,一種來自於機體方麵的危險。光夏晃了晃杯中已經為數不多的啤酒,臉色一凜,一飲而盡……
“怎麼突然喝的這麼急?要走了嗎?”雪楓霧有些不舍的看著光夏的即將離開,也不舍光夏那如壯士赴死般的臉色,他真是搞不明白,既然那麼不願意喝為什麼一定要逼自己喝下去呢?
“恩,該走了,明天還有事情不能耽誤了。”光夏抬眼看了看酒吧的掛鍾,淩晨3:17,微微一笑,從口袋中掏出酒錢放在吧台上,就打算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