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的埋,不該想念的就不要想念,不該擔心的就不要擔心。
關好門的那一刻,光夏的轉身的無意間看到了天邊淡淡的掛在那裏的月亮,不大,還隻有半個,深吸一口氣,拉起一貫的笑容,唇角依舊刻畫著精致的弧度,仿佛絲毫不曾改變,隻是那溫暖的氣息,就如此時天邊那散發不出暖光的半個月亮一般,散發不出……
而光夏的背後,終於歎出兩聲沉重而哀傷的歎息。
“忍足,光哥哥走了。”
“啊,光夏哥哥,走了……”
穀口家的鑰匙因為昨天光夏的答應而被光夏拿了出來,他知道醉酒的人一般還真不是那麼容易醒,而早飯當然也要早一點吃,所以當光夏到達穀口家門口的時候,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穀口家的鑰匙進了穀口的家。
將身上的行李放在穀口家的玄關處,提著手裏的保溫盒放在客廳的桌幾上,然後輕聲緩步的走進了穀口的房間。七點多的清晨,穀口還在睡覺,光夏站在他房間的門口,甚至還能看見穀口那幸福微揚的唇角,隻是,對不起,光夏卻隻會在心裏說出,因為,斷,就不要給人任何的希望。
強按下心中的痛楚,恢複如往常的笑容,光夏走進穀口的床邊,搖了幾次穀口的肩膀,便坐在一旁靜靜的等待穀口的醒轉。
睡夢中的穀口很美,而睡眼朦朧的時候的穀口也很美,光夏就坐在一旁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什麼也不做。一直光夏對穀口就很欣賞,修長的身形,俊美的外表,淡雅的氣息,就如清泉一般,隻要在他身邊,光夏甚至都會覺得因南夏的離開而生的煩躁也會被撫平很多。此刻的穀口正在慢慢醒來,墨色的眼眸因為剛醒來而顯得有些迷茫,眼珠滴溜溜的轉了幾圈之後,便開始左右搖擺尋找外來者,顯然,他現在根本沒有想到是光夏來了。
知道兩分鍾後,穀口才發現了坐在一旁椅子上,一臉笑眯眯看著自己的光夏。頓時滿臉微紅,顯然又是知道了自己醒來時候的那迷瞪樣。
這樣的穀口很可愛。
“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你怎麼進來的?”穀口連忙半坐起身問道。
“現在已經不早了,是吃早飯的時候了。至於我是怎麼進來的,哦,我昨晚走的時候拿走了你的鑰匙。”光夏淡淡解釋道,“起床吃早飯吧。”說完,便從椅子上站起來走了出去。
而穀口卻為光夏的那句“昨晚走的時候拿走了你的鑰匙”,而欣喜不已。
快速的在房間的洗手間收拾完畢,穀口穿好衣服走到客廳,便看見了已經幫他什麼都準備好的光夏,此時隻是悠閑的躺在他家那長沙發上閉目養神,大概是聽到了他的動靜,睜開了那雙深藍精致的鳳眸。
“煮了一點白米粥,有些小鹹菜,還有我從侑士家微波了一下的奶黃包,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慣中式的早餐?”光夏睜開眼睛的同時也從沙發上坐起身來,微笑的對穀口說,而此刻的穀口卻依舊沒有發現光夏此刻微笑的不同,他已經有些沉浸在光夏製造的溫柔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