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段(1 / 3)

楓霧沉下臉來,靜靜的看著光夏挺拔的身姿,還有他百看不厭的笑容,還有笑容裏他向往的味道,不論嗜血,殘忍,亦或是溫暖心疼。

“我隻當你是朋友,這已經是我的極限。”接受雪楓霧的極限,要不是雪楓霧是真心的,光夏甚至能感受到雪楓霧對他感情裏那接近祈求的意味,否則他絕不允許一個傷害了他的愛人,傷害了他自己的人接近,絕不允許!即使那個人已經悔改。

“極限嗎?”

“是的,極限,所以跟你來,我隻想告訴你這些,這一個多月來我以為你能夠明白,看來我錯了,我以為你那天的話隻是玩笑,我認為我已經說清楚了,沒想到你卻真的跟來了,”光夏深吸一口氣,轉頭不再看著雪楓霧,隻是靜靜看著窗外那清明的天空,繼續說道,“若是你真的無法和我做朋友的話,那麼就不要再相見了,另外這個日本史老師,你還是好好考慮要不要繼續做吧,我不想幹涉你的決定,不過我還是認為不要做的好,畢竟沒有什麼意義,至於我做什麼課代表,不好意思,我沒有那麼多的閑情逸致。”說完便再也不說什麼,利落的一個轉身便越過椅子上坐著的已經有些漠然的雪楓霧,打開門,揚長而去。

這已是極限,光夏的極限。

同樣,這也極具殘忍而血腥,雪楓霧甚至能聞到空氣中那如青煙般的血腥味道,真是厲害,殺人與無形……

慢慢的向後靠在椅背上,雪楓霧隻是有些呆滯的看著眼前那高高在上的天花板,淩亂卻又似是規則無比的紋路繚繞在白熾燈的周圍,竟讓雪楓霧那綠色的眼眸也有些迷離,也許是五分鍾,也許是十分鍾過後,雪楓霧那接近呆滯的臉上終於劃出一朵妖嬈的笑花,精致的唇上下開合著:“朋友,似乎也不錯,隻是我依舊無法如此,心太疼了……”

這邊已經回到教室的光夏重新拿起放在課桌上的書,重新翻到原先看的那一頁,找到原先看到的那一行,又開始了他靜靜的閱讀,隻是光夏不知道,那習慣性的笑容,不知何時已變的凝重……

也許,他該更加心狠才對……

剩下的半天很平靜的度過了,基本上算是沒有人騷擾,至少對光夏來說是這樣的,畢竟他對於別人的問話或者其他什麼的沒有一點的反應,隻是看著手裏的書,一頁一頁的翻著,不過也正因為光夏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大家都覺得這傳說中的淺川光夏很是奇怪,哪裏有別人說的什麼微笑君子的說法,君子是挺君子的,微笑也是一直笑著的,隻是他誰都不理,好像什麼人都無法打擾到他。

放學後又去了一趟攝影社,說是隻要一個月交一次攝影作品就好,這正合了光夏的意,就憑著光夏在冰帝攝影社選下的作品,至少可以抵擋好一陣子,而這一陣子,正好可以讓光夏好好的調整心態,好好的真正的麵對。

回到家裏的時候天還很亮,將身上的書包隨手扔在沙發上,隨意的到了一杯水拿在手裏,一邊喝著,一邊來到了那擺滿茉莉的陽台。陽台上的茉莉有很多,至少不下五十盆了,有在家裏拿過來的,有跡部送的,有手塚送的,有穀口送的,有忍足送的,當然也有南夏送的,但是送的最多的卻是雪楓霧,雪楓霧基本上沒隔幾天就要送上一盆,光夏從最開始的不好意思,變成前幾天的無奈,變成現在的心痛,對於光夏來說,至少現在的雪楓霧是真心實意愛著他的,隻是他接受不了。

微微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水一飲而盡,將茶杯隨手放在窗台上,拿起一旁的花灑在水龍頭下灌上水,一棵一棵的用最真的真心,最真的對待朋友的心,為雪楓霧送的茉莉澆上水,之後才是他的愛人的,家裏的,而至始至終,一個多月來他們所用人送的茉莉,光夏依舊能清晰的分辨出是誰送的,不會出現半分半毫的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