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時發了一個短信,便等著待會鹿野明時一起和網球部的人吃飯。
“光夏,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在這幾天裏,白石已經開始叫光夏名字了。
“嗬嗬,你現在才發現?真不知道南夏當初怎麼會想著把你安排在我身邊保護我?”光夏笑著揉了揉白石的發,裝的像是很驚奇的對白石說道。
“我又不是南少爺,我怎麼會知道,而且能不能不要在揉我頭發了。”白石是渴望著這樣親昵的方式,但是他怎麼都覺得光夏對他就像是對小孩兒一樣,跟著光夏的這幾個月,他從來都沒有看見光夏揉他的愛人的發,有的隻是輕撫他們的臉頰。
“好,不揉了。”光夏又重重的在白石的發上揉了兩揉,鄭重其事道,“其實是出了點事,所以藏之介可要好好保護好我呢。”
“什麼事?”
真是單純的孩子,光夏想著,這時午間下課的鈴聲也響起了,光夏看向高一A組的門口,說道:“下課了,藏之介,你隻要好好保護好自己就好了,其他的我會解決。”
白石還想說什麼,但是教室裏的人已經開始走了出來,所以隻是皺了皺眉,將想說的話重新咽下,而且還有那麼一種感覺告訴他,光夏這幾天的好,來的那麼的巧合,來的那麼的讓人難以招架!
被利用?!還是被欺騙?!
怒火,一瞬間就要將白石燒的滾燙!
直到光夏那滿是笑容的臉變成擔憂出現在他的眼前,也是一瞬間的,白石那滿腔的怒火竟就那樣消失不見了,那一刻,白石想,他終於知道了手塚他們竟然願意分享光夏的原因,眼前的這個人竟不知不覺就能左右一個人所有的情感,那一刻,白石想,他也開始要愛慘了這個叫做淺川光夏的人。
“怎麼了?不舒服嗎?剛才臉色鐵青的。”光夏擔憂的問道。
“沒事,就是擔心你。”白石突然笑著對光夏說道。
不知怎麼的,光夏看到白石這個笑容,心裏竟泛出心痛的感覺,笑裏藏著太多的感情,熱烈到他難以承受,他知道白石喜歡他,每當他和手塚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總能感覺來自身後專注的視線,一直迷茫卻單純,有時光夏也會抿唇一笑,然後心裏想想,即使外表看起來像大人了,即使做事怎麼樣的沉穩,終究還是小孩子。
但是,即便是抿唇一笑,那樣的思緒也隻不過是一閃而過,對於白石,他自認為他沒有任何的關於那方麵的感情,所以這次的事因為會對手塚他們造成危險,他毫不猶豫的利用了白石,即使他們曾朝夕相處了五個月。
他一直是這樣的人,對於自己不在乎的人,不在乎的事,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利用,即使最後他們因為他而身處危險境地,他也不會有任何的負罪感,也許這就是他埋藏在內心裏的黑暗吧,光夏想,即使利用,也要雙方心甘情願吧,既然對方不能感覺到已經被他利用,那麼也就說明對方隻能被他利用,沒有能力的人永遠隻能被人當做工具,無論最後得到什麼樣的結果。
他一直都是這樣做的,就近說,比如和他還有他的愛人們訂婚的無辜的不能再無辜的女孩子們。
不過,很少人會看出他是這樣的人,滿打滿算也許還真隻有南夏一個人,不過南夏也有可能並不是真正的了解,小時候那偶爾的罪惡感泛出時,光夏還會自我解嘲著想:“看來我這世的皮囊的偽裝還是蠻能夠唬人的。”不過,已經很久很久已經沒有這樣的罪惡感了,有些東西一旦成了習慣,就再也不會成為他自身的絆腳石了,所以即使是可怕的,也是好的。
但是這次的白石,光夏不禁自嘲的想:他竟然在看見白石那笑容的時候猶豫了。隻不過那年頭很快就被他從心頭略去,無論什麼,都在那些事過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