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他的公司落成儀式。
白鐵軍知道我和隊長在一個地方服役後,也向隊長發出了邀請。非常不巧,隊長那幾天正好帶隊出任務沒能參加,卻特批我幾天大假,讓我與戰友們團聚。他說戰友們相守在一起是緣,不易,一但分開,天南海北的,再要像這樣相聚在一起非常不易,要珍惜每一次聚會,因為每次的相聚都有可能是最後一次。
隊長好不容易得來與連長相聚的機會,為了成全我,就這樣陰差陽錯的錯過了。看著隊長精神抖擻地領著生龍活虎的南瓜們,攜帶裝備躍上武直,我完全沒有想到,再次見到他時,卻是渾身浴血奄奄一息。
參加完白新貴盛大的公司落成儀式,老七連的十幾根骨頭齊齊被他拉上遊艇,來到他買下的一個小島上,每人發放全套作訓服及野戰裝備,開始以我們自已的方式重溫七連的光榮。
簡單的分組後,我們排成一列,站得筆直,等待我們的連長下達作戰指令。連長站在我的麵前,明亮的眼睛閃著碎星般的光芒,他舉起拳頭,砸在我的肩窩,深深地看著我:“不錯,好小子,又長結實了哈!看來這邊特種大隊的夥食著實不錯!”
“報告連長!還行!”我大聲的回答。
“連長,成,成才哥可厲害了,他現在都是隊長的隊副了!”三多咧著一口白牙笑得一臉燦爛。
“成才是不錯,那你呢?”連長樂嗬嗬地問三多。
“我,我……”三多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
“我我我,我什麼,明明是個強人,天生一副熊樣!都是組長了,還沒治好你這病啊?”見三多看著自己隻知道笑,連長上去合起他的嘴,笑罵著:“嘴張那麼大幹啥?都知道你牙白,用不著顯擺了!“
三多的旁邊是伍班副,連長定定地看著他,忽然用力摟住了他:“臭小子,骨頭還那麼硬啊,行!老本還沒都賠光!那啥,聽說你和史今兩個人一起開了一家,那個什麼什麼戶外運動會所?不錯啊!”
伍班副和身邊的史班長相視一笑:“哪有啊,那都是我們白老板賞臉投資搞辦一個小店,給哥兒幾個混口飯吃。”
“霍,能啊!好家夥,翅膀硬了,混吃能混到幾萬一月!挺好!”連長一手攬著伍班副的脖子,一手攬著史班長的,把他們兩個緊緊摟在一起:“挺好!挺好!!六一,今兒,挺好……”
史班長溫柔地笑著:“連長,無論走到哪兒,我都是鋼七連第四千八百一十一個兵,都是您是三班長。”
連長眼中悵然的淚水再也藏不住,順著剛毅的臉頰流下了下,他用力地揉了揉這兩個最喜歡的兵的頭:“好,沒了這身皮,還有七連的骨,到哪兒都是七連的人!”
“連長!到哪兒我們都是七連的人!”戰士們齊聲吼著。
“有容乃大,無欲則剛,無論去了哪兒都要做到頂天立地,無愧於心……”連長的目光穿透了歲月,穿透了時光,穿透了所有的哀傷,輕柔地愛惜地在每個人身上停留,似乎要把這一切永遠銘刻在心裏。
“來吧,讓我看看我的兵現在有多能!我宣布,鋼七連AB組對抗開始!!!……”連長迎著夕陽,左手叉著腰,右手成拳在頭頂一揮,讓我們這群七連的兵仿佛穿越了時空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七連的訓練場上,又回到了當年那個豪氣衝天、鋼筋鐵骨的連長身邊……
10.
對抗到夜裏才結束,大家累得東一個西一個精疲力竭地倒在沙灘上,卻都笑得象個孩子。是啊,七連解散了以後,大家從沒有一天象今天這樣放鬆和開心。連長天生就有這樣的魔力,能輕易地點燃身邊每個人的熱血和激情,他的這種特質,無疑也吸引了隊長,就算他是一團火,我想隊長也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抱著他一起燃燒怠盡。
連長在我的附近喘著粗氣:“怎麼樣,還行不?”
“行!”戰士們回答。
“那再來一局好不好!”
“好!!”
“好!!聚餐後再來!!”
“連長不說還好,一說,我還真餓了。”甘小寧摸摸自己癟癟地肚子,愁眉苦臉地說。
“走咧!!”白鐵軍費力地爬進來,拍了拍P股上的灰,揮手邀請:“咱別墅裏早就為大家準備好了大餐,隻等著哥兒幾個去享用了。”
“走咯!!”戰士歡呼著跟著白鐵軍朝別墅方向奔去。
我笑著站起來招呼身邊的連長:“一起走啊,連長。”
連長正在用打火機點煙,金yellow的火焰照亮了連長的半張臉,經曆了三年,那道了占領半個臉頰的疤痕仍堅強地盤踞在連長的臉上,給俊朗的容顏打上成熟、剛強的烙印。他吸了一口煙,把煙夾在指間:“走。”
跟著連長身後,看著他挺拔如鬆的身姿,有種莫名的酸楚。經曆了鋼七連的解散,經曆了他的兵的離開,經曆了與隊長的生離,經曆了一次又一次心靈的震撼,這個男人還是那麼剛強和驕傲,在他身上發生的一切,並沒有打倒這個男人,反而讓他更加堅毅和不屈,他的眼中多了少了一份浮燥和輕狂,多了一份沉靜和包容。我想,在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東西能真正打倒他。在我的心中,連長就象一座山,永遠氣勢磅礴光明磊落地站在我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