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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吃了。你今天已經吃了六次了。”護士說。
湯姆忍不住問：“他總是餓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胃有什麼問題。”
“不是，是精神問題。他因為被人虐待，所以精神受了刺激。”
K1認真地看護士：“是真的餓。不是受了刺激。”
湯姆盯著他：“是什麼樣的折磨，竟然能把奇安都搞垮掉……”
K1應聲看向他：“哥哥，我沒垮掉。”
“知道了知道了。”湯姆向他走過來，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那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正好我晚餐也沒吃什麼。”
K1興奮地跟著他走去餐廳，樣子頗象個孩子。
“爸爸呢。”K1拿著叉子和刀子等著管家上食物，一邊問道。
“爸爸？”湯姆皺著眉頭看他。“你都記得什麼啊？”
“怎麼了。”
湯姆歎了口氣說：“爸爸他不吃，就我們兩個人吃。”
“他為什麼不吃。”
“他不餓！”
麵包和簡單的速食上來後，K1很安靜的吃起來，他沉默的樣子倒顯得正常許多。
“你耳朵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湯姆盯著他問。
K1瞪大眼睛愣了一會兒。護士向湯姆示意讓他不要問這些敏[gǎn]問題，以免刺激到病人。
K1激動起來：“那些人割～的，割……”
湯姆打斷他：“知道了。繼續吃吧。”
“陪我喝點酒。”湯姆向K1身邊的杯子裏倒了少許葡萄酒，K1對他露出嬰兒一樣的笑容，端起來一飲而進。
“喂，要先和我碰杯。”
湯姆又給他倒了一點：“盡管你變成了一個白癡，不過在我看來反而很好。”
“我不是白癡。”K1認真地說。
湯姆嗤笑：“你是白癡，我們反而親近。至少我們以後可以一起過聖誕節了。”
深夜在看護自己的護士睡熟的時候，K1在黑暗中睜開眼睛，眉頭緊鎖著不停地思考著什麼。眼睛一直盯著窗簾縫隙中透過來的很小的一點星星一樣的光明。
……
N6去[樂土]應征了兩次，都被拒絕了。
他氣憤之極，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外貌好的不得了，怎麼就會被拒絕？賣身還這麼難麼？
第三次他極盡所能地打扮，穿上緊繃繃的皮褲，暴露大片胸脯，頭發也理的誇張，這一次，他選擇直接走進[樂土]總經理辦公室。
他不能再不成功，那就太受打擊了。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奇怪，知道要做這種事時，心裏是很不是滋味的。但是反複地被拒絕之後，他反而開始渴望立即能夠‘勝任’。
總經理滿眼含笑地看著他。
N6盡量做出這種角色應該有的滿不在乎的無恥模樣。
“你為什麼要做這個？”總經理問。
“喜歡。”
總經理詫異地看他。
“不行麼？”
“我們這裏需要最好的貨色。”
這句話再次讓N6氣憤：“你覺得我哪一點不合格！”
“應該說，挑不出你什麼不合適的地方。技能我們可以培訓你。不過，你為什麼一定要選[樂土]？”
“這裏不是全市最火的麼？”
“就因為這個？”
N6點頭。
“可是我還得拒絕你。”
N6衝到桌前，“我到底哪裏不好！”
“如果你一定要在這裏做，也可以。藏在暗處，由我們給你推薦，你不要出來見人。”
“不出來見人？我見不得人麼！”
總經理盯著激動的N6，思討了片刻說：“告訴你也無妨。因為你長的非常像我們原來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