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3)

肉多好捏的地方,往上摸去。

薄菡被他捏得哭笑不得,一把捏住賈環的下巴,將臉抬向自己笑道,“你真不是醉仙閣的人?撒謊的吧,你看看你這挑人火的功夫可還真不錯,比落雨,紅翠那幾個姑娘都強嘛。”

賈環急忙把闖禍的手收回來,哭喪著臉道,“你就饒了我吧,我跟你磕頭還不成嗎?”

薄菡切了一聲,“誰稀罕這個!給我磕頭的人多著呢,罷了,看你一臉可憐樣,放過你了,你走吧。”

讓門外的人領他出去了,賈環出來後就聽身後薄菡吩咐另一個侍從,“去把落雨姑娘叫來伺候吧。”

垂頭喪氣地來到一樓大廳,歌舞早就已經結束了,那幾人正在四處找他,金榮遠遠地見他過去,連忙上前一把揪住,埋怨道,“我的祖宗,你跑哪兒去了,讓我們好找,要是把你丟在這兒,你家老爺回去還不得扒了我們的皮,薛大爺都不耐煩先走了。”

賈環自然不能說他幹什麼去了,胡編了個借口,隨著幾人匆匆離去。

回去後發現運氣不錯,他爹賈政根本就沒問起他,自然就不知道他大晚上的在外遊蕩未歸。大太太王夫人隻是淡淡問了幾句,他回說是在薛大哥哥那裏待得晚了些,王夫人也就不再理論,隻命他趕緊收拾收拾去睡吧。

躺在床上又哪裏睡得著,將那顆大珠子拿在手中把玩,一時覺得僥幸,平白得了這麼一個好東西,一時又覺得不該,自己家裏又不是窮得沒見識過,何至於為了顆珠子被人拿捏得服低做小,顏麵無存。

想那不姓薄的薄公子雖然行徑有些惡劣,可也算是沒有使勁難為他,否則要是一力讓醉仙閣將他扣下,命家裏去領人,他回來再沒臉見人不說,賈政還得打斷他的腿。

聽得外間守夜的小丫頭呼吸沉沉,已經是睡熟了,自己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裏不滿,叫道,“絹兒,絹兒,快進來。”

絹兒好夢正香,硬被叫醒,揉著眼睛轉進來問道,“三爺可是要吃茶?”

“不要,我腿忽然抽得痛,你來給我敲敲。”

絹兒暗呼倒黴,這環三爺慣會磨人,這大晚上的又想起來讓人給敲腿了,隻得坐到床邊,閉著眼睛半夢半醒地幫他敲,想到日間聽人說起寶二爺向來憐香惜玉,他房裏的幾個大丫頭也被寵得上天,比尋常人家的小姐還嬌貴,暗歎同人不同命,自己這是沒有攤上好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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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露 夜裏勞煩了小丫鬟一通,又好好睡了個覺,第二天賈環恢複正常,把那顆費了許多氣力才得來的大珠子交給他的親母趙姨娘,讓好生幫他存著,然後就上學去了。

學堂裏最近很是熱鬧,原來是寶玉戀著寧府裏蓉大奶奶的兄弟,姓秦名鍾的一個少年,想要和他多在一處,因此稟明了賈母,讓秦鍾入了自家家學,和他一齊來讀書。

那秦鍾論輩分應該算是寶玉的侄兒,不過寶玉一味隨心所欲,此時看秦鍾好,就發了癡性,硬要兩人以兄弟朋友相論,他喚秦鍾的表字‘鯨卿’,秦鍾便喚他名字‘寶玉’,秦鍾拗不過他,隻得混叫,自此二人越發親近。

寶,秦二人都生得花朵兒一般模樣,秦鍾又靦腆溫柔,羞羞怯怯,未語麵先紅,有些女兒之風。這兩人來後便和香憐,玉愛看上了眼,互有羨慕之意,隻是礙於香,玉二人是薛蟠的相知,不好招惹,一時雖互有情意卻並未發跡。隻是各自在座位上,日日八目勾留,遙以心照。

金榮多事,一直便在一旁和賈環唧唧歪歪說這四人的閑話,猜測何時才能勾搭上,賈環對寶玉沒有什麼兄弟之情,因此每日裏就當笑話聽了,恣以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