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裏這麼多才俊公子呢,還有那個漂亮得不行的琪官,隨便哪個都比我強,你幹嘛非得抓住我不放啊,你又總看不上我,這不是大家難受嗎?”
薄菡自然知道比他好的人多得是,可就是覺得自己都在賈環身上費了這許多功夫了,就這麼放了他去,實在有些,實在有些……實在有些什麼呢?
朋友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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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義氣 薄菡糾結了半天也沒想出自己為什麼要總是揪著賈環不放,這和他平常的為人處事風格大大的不符,以前自己竟是都沒察覺。
不過他可不願意就這樣被賈環問住了,莫測高深地道,“本王做事自有其中的道理,豈是你這無賴小子所能領會的。”
知道今日時間有限,自己不能離席太久,抓過賈環來使勁揉搓了一通,威脅道,“下次本王找你,你要是敢再推三阻四的不來,本王便不客氣了!”
賈環趁他手勁一鬆,抽身一溜煙就跑了,心想我乖乖來了你也不會客氣,都這樣了,我還怕什麼?肯定是不能來的。
衝到前麵,一屁股坐到寶玉身旁,這番是打定主意再也不離開他半步了。
過了一會兒,薄菡也施施然地回來了,依舊如前入席,和大家看戲笑談,賓主盡歡,直到快晚上方散了場,寶玉體諒賈環幹坐著辛苦,早早起身告辭。
兩人回家,先去見了賈母,王夫人也在賈母處,倒是省了一會兒再跑一趟的麻煩。說起北靜王府壽宴的情景,寶玉很含蓄的隻是說賈環年紀太小,還不太善於與各色人等應酬,也就是去應景坐坐罷了。
這是賈母和王夫人的意料中事,要是賈環忽然變得八麵玲瓏了,她們反要驚訝,笑談幾句也就打發兩人去更衣休息,然後來陪老太太吃飯。
賈母是經常會叫寶玉和黛玉陪著一起吃飯的,有時高興了也會再叫上那三個孫女一起來湊興,賈環可是很少能上老太太的桌,以前是小,後來長大了是不怎麼招人喜歡,賈母懶得叫他,今日又是沾寶玉的光,在祖母跟前也受了點寵愛。
他這些天擔憂著去王府的事情,沒心情打理生意,一直沒去鋪子中看看,現在此事終於塵埃落定,他全身而退了,就放下心來。
想到過些日子賈政回來,自己就沒有現在這麼自由自在,於是抓緊時間,第二天抖擻起精神,帶著錢槐和兩個小廝就往他那簾子鋪去了。
賈環的簾子鋪設在東正街上,左右前後都是做生意的,米鋪布莊,當鋪銀樓,書局字畫鋪林立,都中的人家采買大多會來此處,端是個熙熙攘攘的熱鬧所在,賈環也不怕擠,就愛這一片人來人往的繁華勁。
連馬也不騎了,命來福給牽著,自己溜溜達達地沿街走。走著走著忽覺身旁跟了一人,開始時不以為意,過了一會就覺得不對勁,側頭一看,隻見是個穿布鞋,紮捆腿還帶著個大鬥笠的鄉下人。
那人不徐不疾地跟在賈環身邊,見他看過來就輕輕一點頭,賈環大為奇怪,這位是不是認錯人了?
加快腳步想甩開他,不意那人低聲道,“賈三公子慢點,酈將軍派我來找你的。”
賈環停下腳步,“酈將軍?你是什麼人?”
“我是酈將軍的親隨,將軍現在城外,遇到些麻煩,想情您過去見一麵幫個忙。”
賈環張圓了嘴巴,“他不是隨著大軍去邊關了嗎,算日子這都該到地方了,怎麼可能就在城外?你騙人的吧?”
那人道,“將軍料到賈公子不一定信我,他讓我問問公子,醉仙閣中得的那顆明珠可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