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翹,礙於他還得去拜見北靜王,所以隻好把這頓打記下,準備等賈環回來後再收拾他。
薄菡是非常生氣的,沒想到賈環有了新歡之後竟敢徹底把自己拋在了一旁,再沒來找過他。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本來還硬忍著,想先別要大動幹戈,免得鬧得失了麵子,好像自己離不得那混小子,而人家卻不肯把自己當一回事似的。
咬牙切齒地計劃著等忍到賈環自己再來王府時再收拾他。
誰知此無賴小子無比幹脆,直接就再不登門了,很讓薄菡有了種被棄的錯覺,這個恨啊。
這天實在忍不住了,叫過幾個侍衛來厲聲囑咐了一番,讓他們去把賈三公子立刻帶到王府來,那人要是不願來,就不必客氣,捆也要把人捆來。
於是就有了賈環半路被劫的那一出,可惜薄菡不走運,眼看著人就要抓來了,卻被半路冒出來的柳湘蓮給壞了好事。
幾個王府侍衛硬著頭皮回去向王爺稟明了路劫賈公子卻功敗垂成的經過。
薄菡現在有點草木皆兵,聽說是半路殺出一個英俊公子救了賈環,心裏就更不自在了,暗自尋┆┆
賈環忽然靈台清明,轉過了彎來,皇上找他來就是為了逗樂的呀。
真是奇了怪了,就他這麼個在自己家都容易被祖母和老爹忽視的人,怎麼就會連著被北靜王和皇上給盯上了呢。
以前薄菡是總愛沾他便宜,現在郢德皇帝是要看他笑話,都不是什麼好人!
看來這兩人不愧是遠堂兄弟,有些親緣關係的,不光是樣貌長得有幾分像,連性子和行事的風格都有些相似。
有了以前對付薄菡的經驗,賈環這次就不能再傻傻地繼續任人拿捏,不然的話遲早又要落入被人當成小玩意的倒黴境地。
薄菡把他當小玩意,最多是不滿意時踢兩腳,找個馬鞭子來嚇唬嚇唬他,自己哭鬧一場也就混過去了,皇上可不同,萬一哪天不滿,隨口來個處斬抄家什麼的,那可太可怕了,賈環也絕沒有那個在陛下的地方撒潑打滾的膽子。
因此打點起十二萬分的小心,畢恭畢敬的請罪認錯,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文雅用詞統統說了一遍,務必要做出一副最嚴謹刻板的樣子,這時就恨不得能把他爹賈政教訓他們,遙感皇恩時的那張正兒八經的臉借來頂在自己的頭上,好讓皇上打消拿他逗樂的念頭。
問題是憑他那個半吊子的水平,雖然想得很好,可惜這話說出來就顛三倒四,張冠李戴得很,先請罪說自己大逆不道,竟然在陛下跟前走神瞌睡,實是罪不可恕;然後謝恩,大讚皇上寬宏大量,皇恩浩蕩,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與他一般見識;最後使勁保證,自己一定感念皇恩,從今以後,踏踏實實為皇上辦事,必然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等他羅羅嗦嗦的這一通話說完,郢德已經笑得腸子都要打結了。
自認為自己這次委實是有眼光,這逗樂的人才可真是找得太對了,便忍笑道,“難得你小小年紀就如此衷心一片,想要效力報國,朕也不需你鞠躬盡瘁什麼的,隻要你經常來宮中,陪著朕說說話開開心,朕就算你立了一大功了。”
賈環費了半天勁,結果適得其反,隻好愁眉苦臉地遵旨謝恩。
郢德雖看他有意思,但是想起他身後的寧,榮兩府,兼與之盤根錯節聯係在一起的王,史,薛幾家,就實在喜歡不起來。這四族仗著祖宗功業,承襲高官厚祿,通氣連聲,並枝共榮,在外囂張跋扈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
能讓賈家出一個妃子,已經是他最後的底線,一是太後的意思,二也有安撫這幾家的意味,現在若是又因為把賈環經常叫進宮中來伴駕,這幾家再借勢自得起來,那可是他不願看到的。
於是就再囑咐兩句,“你年紀尚小,且無功名在身,能來宮中全是因了酈愛卿的緣故,朕見你有些意思,所以也願把你叫來跟前來,隻是卻不可因此驕逸,朕找你時,你悄悄地來便是,不可對其他人聲張,特別是你家中,最好誰也不要告知。”
頓一頓又解釋道,“免得你爹賈政問緣由,你要從頭解釋起,你這次相助酈愛卿,雖說有功,但此事絕不能聲張,西北軍中那些個膽敢通敵叛國的敗類身後隻怕還有指使者隱匿在朝中,這事遠還沒完,哼!那批蠹蟲遲早有被朕一網打盡的時候。在此之前,你們都要謹言慎行才是!”
賈環如何敢有異議,自是老實遵旨,再被敲打幾句就被打發出來了。
委委屈屈地思索,怎麼自己在哪裏都是見不得光的那一個啊,以前去北靜王府就總是要偷偷摸摸,很做賊似的,現在進宮見皇上竟然也不許被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