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賈環頓時就有點不願意了,暗道這人怎麼還來?攔住王興問道,“王總管這是去哪兒啊?”
王興最近覺得王爺對他寵愛太過,失了規矩,因此有機會就想提醒這小子一下,不要被王爺給了幾日好臉色就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是薄菡身邊的第一人了,總要做些不合時宜的事情出來。
便道,“蔣相公有些事情來求見王爺,他也和賈公子你一樣,王爺跟前有些體麵的,是常來王府的熟人了,王爺估計還有段時間才能回來,蔣相公在前麵廳裏立等也怪辛苦的,我這是帶他去落花廳坐坐,那邊離王爺的書房近,王爺回來時要見也方便。”
賈環看看王興,暗道這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麼?他奶奶的,王爺和誰好要他個王府總管來插一腳?這是什麼意¤
薄菡氣得臉都白了,怒道,“還怎麼告狀!蔣玉涵闖進去的時候她正在沐浴,被個男子撞見,受了這麼大的屈辱,她投繯自盡了!”
“啊!這,這…她死啦?”賈環頓時就跳了起來。
“被人發現解下來了,太醫正在診治,不過奄奄一息的,怕是難救!”
賈環這下傻了眼,“這,我可沒想到竟會,竟會……”
薄菡瞪著他,“竟會什麼?本王看你年紀小,又不懂事,一直忍讓著你,沒想到你無法無天,肆無忌憚到如此地步,竟然敢在本王的王府裏做這種事!這次你別想我再饒了你!”
薄菡今日從宮中一回來,就發現家裏亂成了一鍋粥,待到焦頭爛額地搞清楚了是怎麼回事,頓時火冒三丈,賈環敢在王府裏做這種事,就是被立時打死了賈家也不敢有異議,還要治他們個教子不嚴之罪。
隻是看看賈環那小白臉被自己打了一巴掌後登時紅腫起來,正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望著自己,薄菡又有點不忍心下狠手,命人道,“把他捆起來關到地牢裏去,等太醫那邊診治穎妃有結果了再處置。”
地牢這種東西,放在哪裏都不是個能讓人舒服的地方。別看北靜王府修繕得富麗雅致,景色怡人,那地牢照樣不是個人能待的地兒。
王府的侍衛也都知道賈環惹了大禍,王爺震怒,此事怕是沒有善了的可能,因此對他也毫不客氣,牢牢地捆住手腳,往地牢深處一間冰冷陰森,散發著重重黴腐氣息的牢房裏一扔,用鐵鏈子鎖了門就帶著燈火離開了。
賈環半臥在寒氣刺骨的地上,耳聽著幾人的腳步聲漸漸走遠,燭火也隱去,最後哐當一聲,四周歸於一片漆黑寂靜,應該是抓他來的那幾人關門出去了。
此時方能靜下心來想事情,剛才震驚太過,腦子裏都是一團漿糊。
將此事的前因後果仔細想了幾遍,一顆心不住地往下沉,白天光顧著捉弄人出氣,仗著薄菡近來和自己好就敢去和他的王妃叫板可實在是太自不量力了,若是這次穎王妃救不回來,自己一個賈府的三公子還真賠不起!
到了這個地步,他那心裏卻是明白過來了,自己以前委實是沒有自知之明,糊塗得可以,被薄菡的美貌衝昏了頭,見他願意和自己好,就一廂情願地認為那是自己的相好了,凡事都要和他講個公平。
其實他憑什麼和人家講這些,北靜王是什麼身份,穎王妃是側妃,放在平常人家就是個小妾,可就是這小妾的身份都比自己不知高過了幾許,若她真的死了,自己願意抵命都不夠,隻怕還會拖累家中。
心中一片氣苦冰涼,隻覺得四周的寒氣陣陣逼來,偏被捆得結結實實,想動一動都不行,開始時還能想些有的沒的,自己苦情一下,到後來就覺得身上慢慢地僵住,腦中陣陣發暈,冷得喘氣都不順了,拚命喊了幾嗓子,聲音隻在黑洞洞的四周回蕩,根本無人聽見。
隱約間隻有一個念頭,難道他準備把我凍死在這裏給他的王妃抵命?又想隻要能抵過了也成,要是再牽連到了家中,自己的老爹隻怕要跳腳地罵自己這個孽障了,姨娘也得跟著倒黴,再慢慢地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昏睡了多久,終於聽到耳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