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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汗,“還好我們來得及時,趕上了這最後一桶,不然晚上拿不出人家要的酒,被知府公子怪罪下來可不是玩的。”

一個龜奴笑道,“李頭兒你也太急了些,要我說,他們家本就是賣酒的,哪有有生意卻不做的道理,他大哥要喝就再去跑一趟多運些來不就好了,倒是這位小賈老板會做生意,三言兩語的就翻了一倍價錢賣給我們,末了咱還得謝他。”

李頭兒倒不以為意,“做生意還不都是這樣的嘛,就像咱家最紅的姐兒夏怡姑娘,要是哪一天晚上正好有兩三撥人都要點她,劉媽媽還不是立刻就要坐地漲價。”

兩個龜奴點頭稱是,一人又笑道,“說起夏怡姑娘,還有一樁和賈老板他們家有關的笑話呢。他和他那個大哥是異姓兄弟,大哥姓柳,他姓賈,兄弟兩個是一年多前才從外省搬來的,說是和咱們揚州城裏開鏢局的黃公子家是舊識,應該是很有些家底的,來了這一年多就酒莊,米鋪的開了好幾處。

有一次販鹽的於大老板請城中幾家大的商賈吃酒,想著他們雖是新來的,不過那生意做得也挺大,就一起請去了,還特地叫夏怡姑娘陪他們兩個,算是給初來乍到的人一個禮遇。

誰知道那位柳公子一去,好嘛,玉樹臨風,長得這叫一個俊,那張臉竟是比夏怡姑娘還細致呢,搞得大家直說讓夏怡姑娘陪他實在是浪費了,他這樣的,還不如幹脆叫個長相一般的來陪,反正再美貌的到他身邊也顯不出了。”

另一人接口道,“開始大家還不知道,羨他年輕俊俏,很有幾個風雅的世家公子想去結交,誰知這柳公子那樣一個標致人,卻冷麵冷心,任誰的情麵也不給,稍有言語不敬的,動手就敢打,來了這一年多,架倒打了有三五場,還是小賈老板穩妥精明些,雖說是兄弟,他們家的事據說還是小賈老板做主的多呢。”

李頭兒聽得直樂,“你兩個包打聽,這揚州城裏可還有你們不知道的事兒沒有,連人家家裏誰做主都曉得了,今天帶你兩個出來可算是帶對了人,一路說些閑話倒是頗不寂寞。”又道,“小賈老板兄弟兩個其實挺搭對,一個這麼厲害,他們身在異鄉不怕被人欺負,一個精明會算計,家中用度管得好好的,日後不怕沒了傍身之財。”

三人一路說笑著,回去燕春樓交差了。

酒莊的後堂裏,柳湘蓮也在笑話賈環,他剛從京中回來,回家就聽說賈環來酒莊了,便也跟過來看看,不想一進門就聽到賈三公子在趁火打劫青樓裏的管事,“你個徹頭徹尾的奸商,我什麼時候說那最後兩桶燒酒不能賣了,你可好,拿我做幌子,坐地就漲價,一桶酒硬是賣了人家兩桶的錢。”

“奸商又怎樣,”賈環不以為意,“虧得有我這麼削尖了腦袋想法子掙錢,要是都像你那麼瀟灑,咱兩人坐吃山空,遲早得去喝西北風。”

“哪有這般嚴重,我們帶出來的銀子足夠用的,偏你這麼仔細謹慎,好像那錢明日就要花光一樣,害得我也總跟著緊張。你豪門大戶裏出來的,應該沒受過窮才是,為什麼總要這麼杞人憂天的?”柳湘蓮實在是有些不明白了。

賈環托腮憂鬱道,“你不懂,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我以前掙了銀子隻管自己存起來就好,現在樣樣都得自己來,家裏的廚子下人,每天買個米油菜肉的都要來支銀子,沒一天消停過。”

柳湘蓮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你個鐵公雞!連米麵肉菜的你都不想花錢買啊,那些東西難道還能從天上掉下來不成?”揮揮手,“我服了你了,你家政老爺打小是怎麼把你教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