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葉天賜直接讓無塵道長和無垢道長讓出一點地方出來,自己則閃電般地出手,以虛化狀態的鑒心短劍斬斷青陽道長身上的束縛,隨後將青陽道長平放在了地上。
下一刻,葉天賜直接將右手按在了青陽道長小腹氣海穴處,先天真氣開始源源不斷地往青陽道長氣海穴處傳輸。
很快,青陽道長周身開始冒起蒸騰白氣,越來越濃,看得周圍一幹上清派的門人弟子目瞪口呆,就連無塵道長和無垢道長兩人也是麵麵相覷,目光中說不出的驚奇。
要知道,隻有內氣修為達到一定高度,並且內氣品質也達到足夠階層,才能造成這種白氣蒸騰的效果,而無論是無塵道長又或者無垢道長,兩人雖然自認修煉多年,可是卻自認做不到如此地步,看著年紀不足二十的葉天賜能夠做到如此地步,自然是分外吃驚。
事實上,葉天賜此刻往青陽道長體內灌輸的內氣可並非表麵上看起來的這樣簡單,除了先天真氣之外,葉天賜甚至將自己苦心凝練的為數不多的本源生機也灌輸了一部分給青陽道長,目的就是消除其體內積鬱寒氣,壯大其肌體生機,讓其身體盡快恢複如初,盡快蘇醒過來。
終於,當籠罩在青陽道長身周的白氣開始變淡消散的時候,青陽道長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眼。
就在青陽道長目光恢複焦距,集中在葉天賜臉上的時候,青陽道長整個人就如遭雷擊一般地愣住了,隨即就喃喃說道:“明陽,是你小子嗎?”
見青陽道長頭腦不清醒之下還能叫出自己父親明陽道長的法號,葉天賜感動之餘,頓時覺得自己剛剛的苦心沒有白費。
也就在頃刻之間,青陽道長嗖地一聲從地上坐了起來,目光在葉天賜身上掃視了一會,轉而望向了一左一右站在葉天賜身後的兩人身上。
隨即就朝著二人拱了拱手說道:“晚輩明陽拜見兩位前輩,感謝兩位前輩出手相救。”
無塵道長搖了搖頭,指著葉天賜說道:“我們兩個老家夥可沒有這個本事救你,全都是這小子的功勞,看來你這一次也算是因禍得福,有這小子不惜損耗根本為你穩固根基,它日你的修為自然會水漲船高,一日千裏了。”
說到這裏,一旁無垢道長也是接口說道:“剛剛就是這小子以無上秘法為你渡氣療傷,能夠得到天選者的親身救助,明陽你也算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你可知道這小子是什麼人?”
見青陽道長一臉茫然地搖頭,無垢道長笑道:“他就是明陽的獨生子,也就是當年你們那個小師妹的遺腹子,長大了。”
青陽道長原本剛剛有些紅潤的臉上頓時就變得殷紅一片,目不轉睛地盯著葉天賜瞧了一會,突然就拍手哈哈大笑道:“我就說這小子這張臉怎麼這麼像一位故人,敢情當真就是故人之子,知道師弟師妹總算留下血脈,我們這些做師兄的心裏也就踏實了。”
葉天賜當即將青陽道長從地上扶了起來,恭恭敬敬地朝著青陽道長鞠躬行了一禮,認真說道:“晚輩葉天賜拜見前輩,感謝前輩當年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謝!”
青陽道長哈哈大笑了幾聲,一把扶起葉天賜,笑道:“我就說今年這外麵傳的紛紛揚揚的天選者是什麼樣的人物,想不到竟然是故人之子,果然是後生可畏啊!”
說到這裏,青陽道長似乎想到了什麼,麵容上頓時就有了悲色,隨即才有了笑臉,問道:“你怎麼就來到了這裏,不知道長生會的人滿世界在抓你嗎?武陽這個畜生就是長生會的走狗,當年你爹娘就是他們害死的,竟然想要將整個上清派變成天魔波旬的附庸,實在是妄想!”
說到這裏,青陽道長這才意識到還有長輩在身邊,趕緊衝著無塵道長和無垢道長行了一禮,說道:“兩位前輩莫怪,有些激動了,多謝兩位前輩援手,不知道兩位前輩下來所為何事?”
無塵道長說道:“我們都是被這小子給逼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救你,事實上,沒有這小子出手,也沒人能夠弄斷那種秘法打造的鐵鏈,至於你所說的武陽勾結長生會,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了一眼乘風等人,青陽道長說道:“事情涉及到你們的掌門,而且乘風你還是掌門人的弟子,本來有些事情不想將你們牽涉進來,既然你們在這裏,我也就不避諱你們了,也免得你們站錯了隊,被人賣了都還不知道。”
說到這裏,青陽道長轉身對無塵道長幾人說道:“兩位前輩雖然被困於上麵那口枯井旁邊已經將近三十年,但是相信發生在二十年前的那件慘事兩位多少知道一點,隻是我想,武陽這個畜生肯定會告訴兩位前輩,明陽道長為了爭奪掌門人之位,不惜勾結外敵,殘害恩師,甚至連恩師身邊的女弟子都能狠下心來奸殺,人贓並獲之後叛出師門,我想,估計兩位前輩也不是十分相信,畢竟,連恩師老人家的寶貝女兒小師妹都堅信明陽是被人栽贓嫁禍,我想,事情真相已經不用我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