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我如何的出生,如何的丟,他們如何的尋找,又如何的杳無音信,直到說到動情,眼淚漣漣。
他們問及我的眼睛,更是哭到不能自抑,忙請來大夫,但已是無濟於事。
我竟會是高興的。
本以為我來在這世上是被人拋棄的,而且眼睛還是盲的。
隻有嵐曉疼我愛我,象寶一樣捧在手裏。
但現在突然的我有了爹娘,我又多了兩個人的疼愛,不是很讓人高興的事嗎?
我自是不懂他們的什麼封號爵位,隻要對我好,來者不拒。
象供神一樣的被人恭敬著,我倒是安心。
然而那天夜裏,竟來了刺客。
我無比的害怕,難道我剛認下爹娘便有人要奪走嗎?
卻是想起了嵐曉,有嵐曉在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吧,就算嵐曉不在,還有欣然和辰武,在酒樓的生活仿佛更安全些。
連著三天不在了,欣然和辰武一定擔心死了,嵐曉,應該回來了吧,他一定不知道我找到了爹娘,我要趕快告訴他……
我坐不住了,迫切想要回去的心情讓我急躁了起來。
爹娘如何也勸不住。
我說:“嵐曉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了。我想他,好久沒見了。”
如此,他們自是不好再多說什麼,隻是要我好好的謝謝嵐曉,還說等得了空兒來,登門去謝。
我輕笑,嵐曉才不會計較這個呢,他會為我高興吧。
我是坐著高貴的馬車回的酒樓,我說了不用那麼麻煩,但他們說千安侯的小侯爺怎麼能那麼簡單。
畢竟還是不習慣這個稱謂,突然的有了身份地位,身上倒不自在了起來。
“一一?”辰武驚訝的聲音,一陣風般的跑在我身邊,本是嘈雜的酒樓也安靜了下來。
“呀,這不是那千安侯幾天前剛認回的小侯爺嘛?”
“啊呀,咱走吧,快……”
“……老板,結帳。”
誒?為什麼?我驚訝,
“辰武,為什麼大家都走了?”
“一一,你可回來了……”
“嵐曉呢?嵐曉回來了吧,他說很快的。辰武,我原來也有爹娘的,我好開心的。”笑著說,身邊的辰武卻是突然的沉默。
“一一!”
“欣然!”我開心的叫著,張開手等著他抱住我。
“一一,他們對你好不好?有沒有受什麼委屈?”
“怎麼會?欣然,我真的有爹娘的哦。”我似乎對向別人宣布這件事樂此不疲,
“是……嗎?”欣然的話音有些微顫,
“欣然,嵐曉在嗎?”我卻是忽略了,
“一一,主人在他的房裏,隻是……”我等不得辰武說完,便扯著欣然的袖子,要他帶我過去,我要把好消息告訴嵐曉。
“欣然,你怎麼了嗎?”我奇怪一直都走路很穩健的他在扶我的時候似乎有著……不甚平穩,
“哦,沒……前天不小心絆到了腿……”他說得輕鬆,
“一一,師父說沒他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去的……不過,一一的話應該可以吧。”欣然領我到得門前,小聲的對我說,然後拍拍我的肩,我卻感覺到他的手在顫唞。
為什麼?嵐曉好奇怪,竟不讓人進去,哼……
我摸著門,輕輕一推,屋子裏好靜。
“嵐曉?”我皺皺眉,不是說在屋裏嗎,怎麼沒有聲音?
“說了不許進來的,你……”
“嵐曉,我是一一!”
又一次的,我的脖頸上寒氣凜凜,還帶著些微的刺痛,
“一……一?一一?”
鐺啷啷的匕首落地的聲音,伴著桌椅被碰撞的聲音,
“嵐曉?嵐曉你怎麼了?我是一一啊,我回來了。”我伸著手,四下裏摸著,探著步子向前走著,
手還是被捉住了,依然的溫暖,引著我繞過障礙,直到我摸到桌凳坐下。
“一一,……有沒有傷到?”嵐曉的大手撫過我的頸,
“還好,嵐曉,你第二次了哦。”我噘了嘴,但好心情還是旺盛的很,我迫不及待的說開了,
“嵐曉,我告訴你,我有爹娘的,我有的。他們也象嵐曉對我一樣的疼我呢,爹做著個什麼大官,哈,想不到吧,我也沒想到呢,聽起來好了不起的樣子,我……”
“住口!”
我驚愕,
第一次的,嵐曉打斷我說的話;
第一次的,嵐曉對我動怒;
第一次的,嵐曉抓著我的手腕好象要將它捏碎。
“嵐曉?”我使勁掙著自己的手,太疼了,他象是突然被刺到,忙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