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捏住那小巧的下巴,鳳眸已雜了幾分不悅,“說話,真當自己是啞巴嗎?”
“唔!”
不知輕重的勁道讓手下精致的眉宇輕皺,在自己反應過來前,如火燙了般離開,心裏平添幾分懊惱,怎麼搞的,萬一弄死了怎麼辦?
伸手揉揉被捏得生疼的下巴,蕭如葉望著那蠱惑鳳眸中的邪冷,思考著怎樣全身而退。
“我是如葉。”
好聽的帶著孩童特有的奶味的嗓音,細聲細氣的響起。
“怎麼?”蕭野還未反應過來,還一會才明白過來,那孩子是在告訴他自己的名字。
“如葉啊!”鳳眸若有所思的眯起,腦中梭巡著有關這名字的信息,可是卻毫無印象,會是自己的孩子嗎?“全名是什麼?”
“全名?”疑惑的偏了偏頭,純真的好象不懂他問的是什麼,眨了眨眼,“就是如葉啊!娘都叫如葉啊!”心裏在冷笑,這個男人果然連自己取的名也忘了。
“還是個孩子啊!”
薄唇輕勾,看著孩子不同於方才超越年齡的沉靜的可愛樣子,淡淡的笑意摻進眸中,罷了,待會找人一問便知,心裏卻很肯定應是自己的兒子,卻不知道是那個女人生的。可恨那個女人卻不告訴他應隨父姓蕭,是他蕭野的兒子。他本性冷酷無情,向來隨心所欲慣了,此刻心裏隻想著要怎樣懲處那惹惱自己的女子,想著怎麼樣再見麵時告訴那孩子自己是他的父親,他的全名應該是——蕭如葉。腦中似乎有影像掠過,又飛去無影蹤。
搖搖頭,在那孩子身邊坐了下來,學他一樣望著風景,眼裏卻什麼也沒有看進去,滿心隻想著,怎樣將把無驚無擾的澄淨眸光收藏,以後都長伴自己身邊。
兩人都不再說話,各自懷著別樣心緒,任安靜的祥和的氣氛包圍,直到晚風漸起,夕陽餘輝染紅了水麵,蕭如葉一言不發的起身,拍落身上的落葉,默默的轉身離去。
在他身後,男人負手而立,在那道小小的身影消失後,毫不留戀的離去。
翌日
馬車,是再簡單不過的馬車,和平常人家的沒有不同,但一大一小的身影,女的太過美麗婉約,小的太過漂亮可愛。
難掩落寞的望著即將離去有他在的地方,秋容舉步惟艱,真的要離開了,竟是這般的難以放下。此去離別,可還有再見的時候,淚眼朦朧,怎麼也邁不開腳步,直到衣袖輕輕被人拉扯,低下頭,對上兒子不耐煩的眼神,“走了!”
受不了,還要站多久,想要變化石,不要拉他作陪啊!
還有昨天那個男人的表現也讓他莫名其妙,不過好在什麼事也沒發生,隻要離開這裏,和那個人就再也沒有關係了,他冷漠的想。
幾天後,當蕭野處理好手頭的幾件大事,終於得到空閑的他,馬上攔住自己最為得力的手下,被他操勞的很不堪的白葉雲,很直截了當的問“:我的孩子當中,是不是有一個叫蕭如葉,馬上帶他來見我!”
被蕭野的一席話打的有些發蒙的白夜雲,還沒從蕭野為何關注起從來不在意的兒子疑問中反應過來,直覺的脫口而出;“蕭如葉,他不是走了嗎?”
“你說什麼?”頓覺周邊的溫度陡然冰封,白夜雲嚇了一跳,忙抬頭看去,卻見蕭野滿布寒霜的盯著自己,鳳眸狠厲的眯起,“你說他走了,是什麼意思?”
不敢抬頭看向那雙邪氣四溢的張揚眸子,他低頭恭謹的答道:“七少爺蕭如葉,即秋容夫人的兒子,主人不是同意他們離去了嗎?現在恐怕快要到江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