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2)

,天機,而郭沫是誰?即便沒有見過玉玄機,人稱“小諸葛”的他又豈會聯想不到?

人手早在玉天機被擄走的一盞茶內悄然追隨著浮生雀而去,由於對方很可能盯著歐陽久的行蹤,無法一同前去的歐陽久隻能裝作匆匆趕回來的樣子,和郭沫暫時留在了後方打算秘密審訊這用計擒來的二人。整個局郭沫布置的甚是巧妙,無憂亭畢竟不是個好闖的地,對方也有傷亡的打算,身上全無可證明身份之物,所以並沒有毀屍滅跡便匆匆離開。

郭沫深知如果對手真的是那二十年前稱霸武林,現下暗蓄實力的天魔教,憑他和歐陽久所能調動的勢力與之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充其量是打探出其老巢所在。

而那場戲可是半點沒有摻假,一個弄不好就可能要了玉天機的命。若是歐陽久在場,且不說會有多心疼,能不能按捺的住還是一回事。

說句不好聽的,在外人看來這不過是拿玉天機當做一個籌碼,拋磚引玉而已。

這種做法即便玉天機毫無異議,歐陽久又怎能抵得過自己內心的自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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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司青冰冷地看著跪在身前的小婢女,道:“他怎樣?”

那沉重冰寒的氣氛讓小婢女不敢抬頭,強壓住聲音的顫唞道:“回稟少主,玉公子還是不肯進食,隻對奴婢說‘我要走’三個字。”

司青瞳孔瞬間緊縮了一下。由於教內的事情,有名無權的他被迫趕回去,可剛回來就聽被他指派去服侍玉天機的人稟告說少年拒絕進食已三天的事。

“為什麼要走?”

玉天機麵色慘白,嘴唇也裂了兩道血口子,但一雙星眸卻光芒不減,直直盯著司青道:“我知道了我想要知道的,既然你過的很好,那麼現在我要去做我應該做的事情。”

一股股怒氣決堤一般地湧了上來:“怎麼,你覺得我為全家複仇做錯了嗎?寧可跟歐陽久那家夥去找先生的仇人,也不願意跟我?我能調動的人力物力比他多多了!”

誰道玉天機隻是轉過頭去不看他,聲音雖輕,卻有著不容置疑的拒絕態度:“你當年既然沒有死,如今也沒有殺九哥,殺父之仇已報,你們應該兩清了。我願意跟誰一起是我的事情,從小到大你也沒有管我,為什麼現在要替我做決定?”

司青被這一席話堵得一窒,一時間語塞,被玉天機這種一是一二是二的處事態度,還有言語中的生分惹得不禁怒極反笑:“你說的輕巧,你以為人人都會這麼想嘛?你的九哥會這麼想嗎?我會這麼想嗎?!”

“我會嚐試說服他。如果他跟你一樣執意要弄個至死方休,那我的事情就不需要別人插手幫忙了。”說著頓了一頓,又補充道:“爹說不要讓別人左右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喜歡一個成天想著報仇的人來幫我找我要的真相,因為那樣很容易走上歧路。”

司青默然。

這麼多年來,他也沒有看出玉天機原來是個這麼有主見的人。那種淡然著批評他的樣子,一瞬間險些讓他以為站在他麵前的是那個,告訴他不要被仇恨蒙蔽心靈的玉玄機。

“……你說不喜歡仇恨,那麼你為了先生報仇又是為什麼?”

那個少年轉過頭來,麵孔背著陽光,看不清他的表情:“爹說過不要去恨任何人,我便不會去恨任何人,但這是做兒子的本分,至少我要找出真相來,僅此而已。青哥,你放我走,聽爹的話放下仇恨,不要動九哥,我還會把你當做親哥哥。不然,我們恩斷義絕。”

兩人無言地對望了一陣,一個麵無表情,一個淡若無事,一時間房內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你走吧。”最終先鬆口的是司青,一臉的寒霜叫人不難心生懼意,但下一瞬則散發著濃濃的哀傷與無奈,讓人心有不忍:“以後不準不吃飯。”

玉天機聞言眨了眨眼睛,隨即展顏一笑:“青哥你安慰人比損人還難聽。”

司青背在身後的手握得死緊,轉身離去。

不要對我這麼笑……

我會忍不住,會後悔放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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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回歸·歧路 ...

於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雖然有些虛弱,但玉天機是自己堂堂正正地走出那個乍看不過是個富家小院的大門的。

待到郭沫布下的人手將人接回無憂亭時,急不可待的歐陽久等不及人自己出來就跳了上去,險些撞爛了馬車的門。

馬車裏的少年恬靜地靠在小窗邊熟睡著,朦朧的光線映照的小小的車廂裏有些虛幻。歐陽久伸出了略為顫唞的雙手,直到將少年輕輕擁在懷裏的時候,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如此害怕少年一去不歸,手下使的力氣不自覺的加大了許多,仿佛要把他揉碎在懷裏一般,直到少年難受地發出一聲呻[yín],歐陽久才驚覺自己在做什麼,立刻鬆開了手,急道:“小玉兒?”

還沒睡醒的玉天機揉了揉眼睛,下意識地應了一聲:“九哥?”

不待他清醒過來,身體又落入了那個溫暖的懷抱,驚覺對方身體的微微顫唞,玉天機這才拍了拍歐陽久的後背:“這不是沒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