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地合上了雙眼,一邊為他擦去血漬,一邊喃喃道:“他有什麼好……我又不比他差……”
這時,門“噔噔”地被扣了幾下,蘇晚連忙收拾起心情,揚聲道:“什麼事?”
“回稟右使,副教主剛剛回來,讓屬下來請您過去一趟。”
蘇晚眯起眼睛暗自冷笑了一聲,道:“跟他說我知道了,一會兒就過去……哼,死老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
再看了一眼昏睡的歐陽久,蘇晚大大地歎了口氣,擺出一臉的囂張走出房間對旁邊的侍女道:“給我看好了裏麵的人,他少一根汗毛老子宰了你全家!還有,不準讓別的人進去,問起來就說是我說的。”
那侍女連忙跪下惶恐道:“小婢一定不負使命,請右使大人放心!”
反正他的房間裏麵盡是一堆奇怪的蠱物毒物,沒點這方麵的本事是不可能活著出去的。蘇晚哼著小調走進議事廳,意外地看到了司青冷著一張臉掃了他一眼,腹誹了一句麵癱衝著玉神機道:“幹嘛?老子我忙得很,有話快說。”
玉神機似笑非笑地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蘇晚,看得他直發毛,用著絕對溫和的語氣道:“聽說我不在均州的這段日子,你帶人去抓天兒和歐陽久,怎麼又把人給放了?”
“你又下令過一定‘抓回來’嗎?記得沒錯的話好像沒有吧。”蘇晚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朝椅子上一倒,翹著二郎腿道,“反正我帶的是我養的人,也沒花你的錢用你的人,你有什麼權利命令我幹嘛?”
“蘇晚,你是不是忘了你應該聽誰的?”
蘇晚眨巴眨巴大眼睛,無辜地道:“沒有啊,身為天魔教的教徒當然是聽少主的啊。少主說是不是?”
司青冷哼了一聲,道:“這時候你倒是記得把我搬出來了?”
“嘿,你看上了那個小子,我喜歡阿久哥,咱倆皆大歡喜有什麼不好?要是他不聽你的,你來找我好了,我們苗族對付這樣的人法子好幾打呢。”
玉神機笑道:“蘇晚你就別打你的小算盤了,歐陽久是死是活都無所謂,我沒心情管他,你愛把他怎麼樣就怎麼樣。至於天兒,嗬嗬……如果少主不想他死的話,最好還是讓我來治療。”
“做夢!”
“無妨無妨,”玉神機笑的一臉深沉,“如果他熬不下去了,少主別忘了差人來通知屬下一聲。”
“滾!”
兩人心中各有所⑨
“告訴我小玉兒怎麼樣了。”
“……去你的吧!你以為你的命有多值錢是不是?!”蘇晚氣的把藥碗往桌上一摔,“你以為我就那麼有閑工夫管你的死活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就算等到死,我也不會告訴你他的事一星半點!”
歐陽久合上眼睛,不再理會蘇晚。
蘇晚嘴唇直發抖,幹瞪著歐陽久氣的什麼話都說不出,半晌後使勁一跺腳摔門而出。歐陽久睜開眼睛,在被子下暗中握了握雙拳,可是僅僅是使出這麼一點點力氣也帶動那曾穿透了胸口的傷,還有身體其他部位所受的傷一陣陣抽痛,右手腕更是動彈不得,可他卻不記得那是何時受的傷。這樣的身體別說能不能找到玉天機,就連自身行動都是極大的困難。歐陽久恨恨地咬牙,強撐著難以忍受的疼痛坐起身來,費力地伸長左手拿過那撒了近半的藥碗,仰頭一口氣將剩餘的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