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少主指的是什麼?”
“少廢話,別跟我明知故問,我的弓箭是不長眼睛的。”
玉神機似恍然大悟般的一擊掌道:“莫非少主指的是……?”
司青不悅地一皺眉,手指一鬆,箭擦著玉神機的耳邊飛過:“我說了,別跟我廢話。”
“少主息怒,”玉神機眼睛都沒眨一下,從袖中摸出一個包裹甚嚴的長條物,慢條斯理地將其剝開。隻見一陣白霧寒氣從中彌漫開來,從中依稀可以窺見一對半透明的細條狀物體:“這便是冰淩錐,其蘊藏的寒氣確實非常強大,可少主又不知如何使用,拿去要做什麼呢?”
“寒玉棺呢?”
玉神機微微一笑,從容不迫地將冰淩錐又包起來放入袖中。司青心中疑慮同時也不免一緊,又聽他道:“這冰淩錐也就罷了,但寒玉棺憑少主一己之力是不可能抬下紫霄峰,再帶回均州的,單是把它從山下抬到這裏,可是已經凍死了二十幾個壯丁呢。”
談笑風生之間說著如此駭人聽聞的話,司青不免心裏一陣發寒,但既然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就沒有必要留著玉神機在此作梗:“謝謝你的提醒,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話音未落,一支箭閃電般離弦而去直指玉神機的眉心!司青不是沒見識過玉神機詭異的輕功身法,但隻有不到十步的直線距離,是絕對不可能有人躲得過他司青的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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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右使,少主昨日已命人將玉公子帶往武當山,現在人已經不在了。”
蘇晚轉了轉眼珠,揮手示意他下去,轉身對躺在床上的歐陽久道:“喂,醒醒,還活著嗎?”
歐陽久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吵死了,頭痛……”
蘇晚眼角瞟了一眼桌上那個金色的蠱盅,裏麵還殘留著紫紅色的痕跡。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那裏麵曾經裝著的東西,可以在人的身上造成什麼效果,因為他不止一次的製作過,目睹過,然後處理過那些對象,所謂生不如死,也就是那樣了……
但轉眼再看幾乎散了骨架的歐陽久,心中的那塊大石終於落下之餘卻也帶來了深深的失落……對付歐陽久這種死心眼的人,一味的糾纏是隻能起到反效果的。雖然說如果他就此淪為一個無自主意識的傀儡也算是一種擁有,但總不如一個心甘情願的好……
他舍不得歐陽久拿自己的命去賭,也不想他和玉天機重新複合,所以他表麵上是同司青合作,但實際上……
他蘇晚不是傻子,先前與歐陽久那樣說誠然也是有一定的賭氣認輸的成分,不過畢竟主控權還是掌握在他的手裏,想拆散兩個人的方法數不勝數……歐陽久又是個容易相信人的人。時間久了,再深的愛也會產生陌生與隔閡感,就像他哥哥一樣……“你要是不行,我去。”
“不必,我能行。”歐陽久深深呼吸了一口,一鼓作氣地坐了起來,下床活動了一番手腳。明明還有好幾處未愈的傷口,可渾身上下的確再無痛感,尤其是那連骨頭還沒長好的右手腕完全可如以往一般握住明華,也不免是一陣驚訝:“真神奇……”
“哼,就十年好活了有什麼好高興的。”蘇晚冷哼了一聲,“別仗著感覺不到疼了就亂來,不然掉了隻手缺了條腿你照樣是個殘廢。”
歐陽久對蘇晚那夾槍帶棍的關心給予熟視無睹的態度:“事不宜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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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沉甸甸的,揮之不去的積鬱在頭腦中。司青使勁地咬了一下舌頭,激痛毫不留情地刺激著迷茫的神誌,這才喚回了幾分清明。
“少主醒了?”
剛睜開眼,看見的便是玉神機那種半笑不笑的神情,身體一個激靈便欲向後退,不料臂上一陣緊縛感勒的肌肉生疼,這才發現一條兩指粗的皮繩緊緊地將他綁在了椅子上。“少主莫要亂動,九龍結可是越掙紮縛得越緊,吃苦的還是少主自己。”
“混賬!給我放開!”
玉神機豎起食指搖了搖,彎腰探到司青麵前道:“好戲還沒上演,少主何必著急?”
不必問那好戲究竟指的是什麼,司青的視線就牢牢地被定格在玉神機身後的那張床上,呆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怒吼道:“他怎麼會在你這裏?!”
玉神機對司青的怒氣熟視無睹,優雅地坐在床沿,伸手將玉天機虛軟的身子從床上撈起,手順著少年蒼白的臉頰探入了衣內:“少主,你不記得自己怎麼會在這裏嗎?”
司青的雙眼幾欲噴出火來:“給我放開他!”
“何必如此大動肝火呢?”玉神機將手抽了出來,變戲法似的將那兩根冰淩錐拿了出來,“話說少主真的不好奇這個是怎麼用嗎?不過說的也是,這神值術真是屢試不爽,人人中招啊。”
“你說什麼?!你居然對我也敢用!”
玉神機將碧血蕭從腰間抽出,就著摟著玉天機的姿勢道:“少主對於這柄蕭的功用既然清楚的很,那我為何不敢用呢?不管您的箭術究竟有多麼的精湛,認不清目標的話也是枉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