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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自上方傳來,不待抬頭看,頭皮便是一陣劇痛,身體由於被扯住頭發而帶了起來,“你們怎麼會有鑰匙?!”

“跟……你,跟你無關!”

“無關?”玉神機冷笑了一聲,將玉天機向寒玉棺一摔,“我苦苦尋找了十餘年的東西,居然莫名其妙的在你們身上,怎是無關?!”

後背狠狠撞在了寒玉棺寒冷徹骨的冰麵上,玉天機隻覺得渾身上下已經痛得散了架,尤其是右腳踝已經是讓人難以忍受,喘了幾口氣,咬牙瞪向玉神機:“莫要以為你有多能一手遮天!這是九哥在你來之前在玉軒買給我的生辰禮物,這說明了什麼?爹或許早就對你有所防備,將它寄存在了你眼皮底下,想都想不到的地方而已!如今落在我們手裏,隻能說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哼,你倒是當真一個情深意重,能反抗我的神值術還自傷腿部,這樣即使再失去神誌,也不能再傷到他?”說著一腳將歐陽久踢到一邊,蹋在玉天機腳踝的傷口上:“那又如何,最後你們還是會死在這裏,死在我手下!”

72、第六十九章:玉歸·詞終 ...

作者有話要說:我……我胡漢三隔了N個月……又爬回來了……-。-||||||||||||||||||||||||||||||||||||||||

T.T……於是我到底沒棄坑。。。

我也是忙的沒法啦。。。於是要是有時間我再擠個番外篇,不過也挺說不好的-。-|||暫時先mark上完結撒。。。沒3我收藏的我感到各種驚奇 感謝。。。

翠綠的蕭管帶著嘯嘯風聲,毫不留情地朝著喉嚨刺下。

黃泉路上,與君相伴亦不寂寞,足矣。

隻來得及用眼角餘光望了一眼不遠處的歐陽久,玉天機帶著一絲遺憾正要合上雙眼……

“住手!”

一個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飛撲過來,擋在了玉天機身前。那染了星星血斑的碧色玉簫尚來不及做出反應,隻聽得一寒心徹骨的碎裂聲,便直直地刺入了那人的後心。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凍結了,玉神機扭曲的笑凝固在那張酷似玉玄機的臉上,目光死定在了這本不該出現在此處的玄衣少年身上。司青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已經被驚到失去了言語能力的玉天機,隨著絲絲猩紅從嘴角滲出,卻是綻露出一個前所未有的溫柔笑容道:“我就知道……把你交給他……不可靠……最後能救你的……還是我……”

“青哥!”玉天機這才慌亂的反應了過來,可那細細一柄碧血蕭卻如同磐石一般,無法撼動的插在司青的後背之上,而玉神機更是猶如一尊石像一般紋絲不動,憑著他滿是傷口的手哪裏拔的動那凶器?反倒是弄了一手溫熱的血。司青搖搖頭:“不必了……我答應過先生……要照顧你,自是……自是不會……”

話音未落,一柄長劍猝然穿過了玉神機的胸口,震得他不自覺的放開了碧血蕭。玉神機的笑容漸漸的冷了下去,冷冷地看了一眼胸口突出的劍尖,側頭看去,隻見郭沫手持著劍,恨意從雙目中迸射而出,再也找不見昔日的一絲謙謙君子之容:“是時候,你應該償還你所做的一切了,但縱使千刀萬剮,生吞活剝了你,你也償還不了你犯下的一切罪孽!”

“罪……孽?”玉神機半咳半笑道,“罪孽……哈哈哈哈……我有罪孽?別說笑了!你,無憂公子,為了委托可以打垮一個與你無冤無仇的人;歐陽久,為了就算是正義也早就是滿手血腥!你沒有殺過人?還是說他,還有他沒有殺過人?!殺一個也是殺人,殺一百個也是殺人,難道你要跟我比誰殺的更多,誰的罪孽就更重嗎?哈哈哈哈哈哈……我們誰不是為了自己去殺人!”

“對於我……對於他們,那便是罪孽。他們要你償,你便要償。”

蘇晚半跪在歐陽久的身邊,手心裏捧著一顆蠕動著的金色物體,輕輕地將歐陽久的左手拿起,十指緊緊扣在了一起。不消片刻,蘇晚便鬆開了歐陽久,直起身來,一滴血從手心滑落:“欠你的,我還你。”

玉神機似是不覺自己已受重傷,徑自一把從司青身上抽出碧血蕭,對霎那四濺的血花視而不見,反手向身後的郭沫刺去。別人自是不知掙脫神值術需要消耗多大的內力,但從郭沫勉力躲開的樣子也可窺見一二。兩人纏鬥在一起,盡管玉神機已是當胸開了一個洞,武藝平平且體力超支的郭沫卻也儼然不是對手,不消幾個回合便已落了下風。

兵器碰撞的鏗鏘之聲似近似遠,但於司青來講遠近又有何所謂?眼前模糊的人影在朝他喊著什麼,無奈平日敏銳的聽覺此時已經隨著奔湧而出的血流失於體外,所謂疼痛還比不上幹裂的嘴唇摩攃來的感覺更為尖銳:“總是說你傻……現在看來,我可比你……傻得多了……”

玉天機怔怔的看著司青的唇帶著一抹似是遺憾,卻又飽含了解脫的笑容擦過了自己的唇角,繼而歪倒在了肩頭,再也一動不動了。

“好一個情深意重,就是不知如此舍身救你,到最後當真能否換得你一命!”

玉神機冷笑一聲,碧影一晃挑飛了郭沫手中長劍,三兩下點中對方幾處要穴轉頭朝毫無所覺的玉天機走去。誰道一粒石子忽而打在腳下,“老頭,先解決了我們的事也不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