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征己一邊伸手幫薑薑輕輕地捶背,一邊對燕喜說道:“傳話之前你先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切下來的新鮮豬頭,沒有的話就到街上去買一個,給蕭旭送過去。”
“少爺,您這是什麼意思?給他送禮嗎?”燕喜疑惑的問,還從來沒有單送豬頭的禮節,況且送禮從來都是送雙份,送單份禮是人家有喪事的時候。
“這不算什麼禮物,你出去後什麼都不用解釋,隻把豬頭交給他的親隨就是了。”宇文征己說完又開始吃餛飩了。
燕喜不得要領,卻隻能奉命行事。
去廚房搬了一隻豬頭,叫小廝用一塊襯布包好,交給了蕭旭的親隨。
蕭旭在看到這個豬頭之後愣了好半天,也沒琢磨明白宇文征己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宇文征己還說什麼了?”蕭旭不甘心的問。
之前他在疊翠湖上就見到那個姓薑的小白臉在宇文征己的船上,這說明兩個人交往甚密。
一個賣冰糕的小販,陡然間發跡成那個樣子,要是沒有後台撐腰絕不可能。
所以蕭旭自然而然就把宇文征己當成了薑薑的金主,他向來是在風月場上任性使氣慣了的,自己當初肖想薑薑不得,還莫名其妙的被下了大獄。
要是不知道姓薑的和宇文征己有這層關係還罷了,知道之後,心裏麵始終有個疙瘩。那薑大胡子的事暫且可以放在一邊,賣冰糕那小子的仇卻必須要報。
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收服過來,好好嚐嚐滋味,才對得起自己在大牢裏受的那些苦。
“宇文府的管家說——”那親隨猶豫了半天,還是不敢說出口。
“你今天是怎麼了?”蕭旭不高興的說:“路上馬驚了把你的魂嚇丟了不成?”
“不是這樣的,少爺,實在是他們的話太難聽了,小人不敢學。”蕭旭的親隨委屈的說道。
“讓你說你就說!”蕭旭暴躁的吼道:“再這麼哼哼唧唧的,小心我把你的舌頭割了!”
“是,是,小人這就說,”那親隨慌忙的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宇文府的管家說,他家少爺說了,若是少爺敢去他府裏抓人,他就敢把咱家小姐給睡了。”
後麵的兩個字說的聲音非常小,但蕭旭還是聽清了。
“這該死的宇文征己!”蕭旭一腳踹翻了麵前的桌子,擺在桌子上的豬頭咕嚕嚕掉在地上,像皮球一樣滾了老遠。
“實在是欺人太甚!”蕭旭在房中暴走,胸中的怒火幾乎可以點燃整座丞相府邸。
“不要等到三天之後了,現在把人都叫齊,我這就去宇文府捉人看誰敢攔著?!”蕭旭狂怒之下自然要逞匹夫之勇。
“少爺,老爺之前吩咐過要您不可輕舉妄動,”蕭旭旁邊還有幾個不算糊塗的人,趕緊上前來勸阻:“如今時機還未成熟,萬一把他逼急了,來個狗急跳牆,傷到小姐可就糟了。”
蕭旭若是惹出亂子,他們也得跟著陪葬。別的不說,單是尋釁滋事傳揚出去,都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盡管外界傳得沸沸揚揚,丞相府的千金是昭靖王爺的命定王妃,但畢竟這件事情還沒有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