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這個人出現在苦力街,薑薑就曾經猜測這個人和懸壺公子有著比較近的關係,隻是礙於當時的形勢,不便出口詢問。
現在看來這兩個人果然是認識的。
見申屠穩到了,如意太子微微一笑,他知道申屠穩不可能不來。
兩艘船靠得很近,申屠穩長腿一邁就上了畫舫,身後那個青衣侍衛也緊跟其後。
薑薑看那個隨從落地無聲,整個人都輕飄飄的。知道這一定是個武功極高的人。
“兄長快請裏麵坐,有溫得正好的酒,待會兒把火鍋拿上來,”如意太子走上前笑眯眯的說:“咱們邊吃酒邊看景色,像這等美景,自然是不能不賞的。”
他語氣熱情,真的就像一個熱情好客的主人一般,申屠穩卻清楚,這是一隻偽裝的很好的狐狸。
申屠穩隻是輕輕答應一聲,就走進船艙坐了下來,薑薑緊跟在如意太子身後,略微向申屠穩點了點頭,她感覺這個人很是高冷,不知道該跟他開口說什麼好。
申屠穩坐下之後,不動聲色的打量薑薑。她比和自己上次見麵時略微長高了一些,但臉似乎變得更小了,這段時間她是因為寢食不安才變瘦的嗎?
想到這裏申屠穩隻覺得胸腔有些憋悶。
薑薑今天依然是做男子打扮,頭發束起,用玉色發帶固定,上頭鑲著一塊瑩潤美玉。身上的衣袍不是多麼華麗。但剪裁合身,沒有多餘的裝飾,卻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不知道的人見了一定以為她是哪家的公子,但申屠穩卻知道這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唯一讓他覺得刺眼的,就是薑薑腰間掛著的荷包,和如意太子的剛好一對。
“嗯,今天特意給你介紹一位我的友人,”如意太子對申屠穩說道:“這位小兄弟名叫薑薑,是個非常仁義也非常有趣的人。”
“懸壺公子說的誇張了,”薑薑趕緊謙虛的說:“這位公子,不知該如何稱呼你,但你既然和懸壺公子兄弟相稱,那麼隻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我姓印,”申屠穩當然不可能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索性就說了自己的本姓:“懸壺公子是我弟弟,你是他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薑薑聽他這麼說,心裏暗暗的吐了一口氣,原本見這個人如此,還以為他多麼的高冷,沒想到蠻隨和的。
“印大哥好,初次見麵還請多關照,”薑薑笑模笑樣的對申屠穩說:“隻可惜小弟身無長物,沒什麼可送給你做見麵禮的。”
因為懸壺公子是到了船上才對她說有人要引薦的,這對薑薑來說顯得有些措手不及。更何況自己還要有求於人,第一印象是至關重要的。
“沒關係,我們不需要講那些繁文縟節,”申屠穩對薑薑自然大度:“朋友貴在交心。”
“印大哥說得對,”薑薑聽了連連點頭:“是我太迂腐了。”
他們兩個正說著,如意太子在一旁冷冷的觀察。並且適時的插了一句,說道:“我叫人把火鍋端上來,薑薑最會調配火鍋的蘸料,我想兄長一定還沒有吃過如今已經風靡淩天成的銅火鍋,說起來這火鍋還是薑薑發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