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征己的情緒變化薑薑盡收眼底,自然知道他心中是怎麼想的。
於是便替懸壺公子解釋道:“其實我也是在第二天才知道帶我離開的人是懸壺公子手下的人,那段時間我就藏身在懸壺公子的雲陽醫館後院,那裏有幾個仆人丫鬟,飽飽也在那裏。平時沒有人去,也算是一個燈下黑的地方。
其實到了那兒之後,我第一次和懸壺公子見麵就說起要告知你,但懸壺公子說最好還是別讓你知情,那些人整天盯著你,怕你裝的不像。”
“懸壺公子也太不夠意思了,”宇文征己顯然不想領情:“虧得這些日子我們兩個見了好幾麵,他都當沒事人一樣。我整天著急上火,人都瘦了。”
薑薑見他果然比以前清減了些,心裏過意不去,向他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擔心我,所以得了空趕緊跑出來見你。”
“那你現在還在雲陽醫館嗎?那麼小個院子,會把人逼瘋了。”宇文征己不高興的說。
“不,我從雲陽醫館出來,已經有一個月的工夫了。”薑薑說道。
“那你去了哪裏?”宇文征己趕緊問:“不然還是回我府裏來吧!咱們兩個在一塊也有意思。反正現在已經恢複如常了,蕭旭再沒來我這兒搗亂,昭靖王爺也沒再為難我,你現在悄悄的回來,神不知鬼不覺,不是挺好嗎?”
“我現在雖然不在雲陽醫館了,可也不能在你的府裏常駐,今天還是好容易告了一天假跑出來的,天黑前必須回去。”薑薑也感到很無奈。
“那你現在在哪裏?為什麼被拘束的這麼嚴?”宇文征己追問道。
“我現在在昭靖王府。”薑薑說。
“什麼?!”宇文征己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像見了鬼一樣,一連聲的問薑薑:“你怎麼會進昭靖王府的?你不是最討厭哪裏了嗎?之前好說歹說你才肯去一趟,如今怎麼去了昭靖王府?你在那裏做什麼?有沒有人為難你?你是不是受人監視著沒有自由?”
他這些話像連珠炮一樣射了出來,薑薑簡直不知道該先回答哪一個好。
隻好拉著宇文征己讓他坐下,然後語氣平靜的說:“你先冷靜下來聽我慢慢跟你說,我的情況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
“你進王府多少日子了?”宇文征己依然耐不住性子。
“我從雲陽醫館出來就進了昭靖王府,已經有一個月的光景了,”薑薑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慢條斯理的說道:“你聽我慢慢跟你說,別輕易的就打斷我。”
“好,你說你說,你說完了我再問。”宇文征己也端起茶來喝了一口。
“我在雲陽醫館呆了些日子,對外麵的消息一概不知,還是懸壺公子告訴我說,在皇後的壽宴上蕭琉璃大出風頭,皇帝皇後已經暗示了對她滿意,估計轉過年來就要問名下聘了。”
薑薑把當時的情形詳細的講述給宇文征己聽:“懸壺公子說,真要這件事情成了。那麼無論是你還是苦力街,都將麵臨著覆頂之災,我一想也是。卻不知如何是好,後來懸壺公子說現在唯一能夠解決這個事情的辦法就是釜底抽薪,——破壞掉蕭琉璃和昭靖王爺的婚事,這樣的話蕭旭就沒法仗勢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