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身份低微,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這有勞二字是在承擔不起,倒是安在在流公子麵前獻醜了。”
不想再繼續這麼沒營養的話題,流陌對安在笑了笑,便低頭專心喝著安在為自己盛好的湯。而安在也頗為識相,見流陌不再說話,便端坐在流陌旁邊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流陌。
一頓飯吃完已經是大半個時辰後了,擦了擦嘴流陌便要起身離開。安在見狀忙上前說要和流陌討教討教棋藝,從流陌被請到這裏開始,就感覺這個安在今天有些奇怪。見他這樣說,流陌自然應承了下來,雖然他棋藝並不怎麼樣,但這會兒也並不是較量棋藝的高下,好賴倒也無妨。
流陌陪著安在玩了十幾局,每一局棋都以流陌的慘敗而告終。當流陌注意到安在眼中那抹掩飾的極好的鄙夷,忍了許久的流陌也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再次看到自己‘無路可走’,流陌輕笑一聲,將棋盤上的黑白棋子各位各位,抬頭對安在笑道“安在公子果然棋藝高超,在下還真的不是你的對手。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改日在下再過來討教。”
說罷,流陌轉身欲走,而身後的安在站起身想要再次阻攔,沒想到這個時候林寶突然衝進了房間,拉著流陌的手說道“少爺,不,不好了,東園裏來了大批的黑衣人,夫人們和皇上已經被他們包圍了。”
林寶的話讓流陌呼吸一窒,想到安在剛剛極力的挽留,流陌瞬間明白了所有。難怪他今天那麼奇怪,會那麼好心的下廚替自己做菜,原來一切隻是為了把自己留在這兒,而自己居然還傻乎乎的上了他的當!
想明白一切,流陌猛的回頭看向站在身後一臉微笑的安在。眼中那要快溢出來的殺意,看的安在呼吸都慢了一拍,臉上瞬間變成煞白一片。
“安在公子,你好心機!”
說罷,流陌轉頭便往外走,哪知卻被身後飛來的長鞭卷住了手臂,流陌在安在沒有用力前快速的將手臂繞出,抬腳將腳邊的凳子朝他踢了過去,趁著安在躲閃的時候快速的往門外奔去。
安在見流陌要走,手持長鞭用力將砸向自己的椅子劈成了兩瓣便要跟上來,一直跟在流陌身後的林寶見到如此,忙對流陌喊道“公子快去救夫人們,我先攔住他。”
說罷,林寶轉身撲向了已經追過來的安在。流陌想要拉回林寶已不可能,隻得看著林寶緊緊地抱著安在的手臂用自己換回了這短暫的時間。
來不及傷感,流陌快速的跑回東院,此時東院已經狼籍一片,地上東倒西歪的到處是帝傾華帶回來的那些禦林軍。
已經占領東院的黑衣人守在門口,見有人靠近紛紛亮出兵刃向流陌衝了過來。早已經做好準備的流陌抽出腰間莫辭留給他的軟劍和他們過起招來。
招架著黑衣人的進攻,流陌第一次痛恨自己偷懶不肯用功,若是從開始就聽老爹的話勤修武藝,哪會落到今天這個局麵。
就在流陌晃神的瞬間,其中的一名黑衣人一刀砍在了流陌的背上。被刺痛的流陌咬牙悶哼一聲,回神一掌打在那黑衣人的胸口將他打飛出去。
不多時,解決完東院門口的所有黑衣人,流陌身上已經掛了不少彩。站在原地喘熄了一會兒,流陌彎腰撿起地上黑衣人的長劍支撐著身體走進了院子的最裏麵。
而此時院中帝傾華正和一個黑衣人打得難舍難分,因為昨天的那場情事,帝傾華的身體並未完全恢複,沒過多久便落了下風。幾位流夫人也沒閑著,帶著流府的眾人和黑衣人打成了一片。所以當流陌進入院中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壯觀景象。然而也就是在這一刻,流陌才發現,原來流府這些看似平凡的普通人,竟然個個身懷絕技,看樣子,他們的功力也絕對都在自己之上。
搖頭哂笑了一下,流陌閃身加入戰局。那身已經沾滿了鮮血的白色外衣,讓流陌在這場惡鬥中顯得格外的顯眼。很快,華如意幾人便注意到了流陌,見他身形不穩,腳下虛浮,便知道他是受了重傷,想要過去幫他,卻又被眼前的黑衣人纏住抽不開身。
將長劍用力刺入黑衣人的胸口內,流陌看到帝傾華已經撐不住了。當他將注意力轉移到和帝傾華交手的那個黑衣人身上時,流陌愣了一下,三年前的記憶再次湧入腦海。
不恨,不,現在他是姬炎雨,上鼎的二皇子,三年了,本以為三年前放他走,他會有所改變,原來一切是都隻是自己的妄想罷了。
流陌握緊手裏的長劍,心裏那股悶痛似乎要將他逼瘋。既然他姬炎雨無情,那就休怪他流陌不講情麵。你今天要殺帝傾華,那他縱是拚了性命也要保下他!
下定決心,流陌剛剛邁開腳步,隻見一名黑衣人從他右方衝了過來。聽見破空聲的流陌側身想要躲開,可依舊晚了一步。
“陌兒,你有沒有怎麼樣?啊,疼不疼,疼不疼?啊,我的孩子,大娘這就帶你去療傷,你忍忍,你忍忍,馬上就好了,馬上就不疼了。”
一劍解決完刺傷流陌的那人,華如意攬住搖搖欲墜的流陌,殷紅的血液瞬間將流陌月白色的衣衫印了一片。華如意顫唞著雙手幫流陌檢查了一下,發現那一劍刺得並不深,這才微微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