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被左相他們安插入探子,流陌覺得還是先試探一番的好。
打定主意,流陌對兩人頷首一笑,拱了拱手開口說道:“我們兩人確實不是本人人士,看兩位的打扮好像是軍營裏的人,今天無意冒犯還請多多原諒。實不相瞞,京城這幾天不太平,生意做不下去了我就帶著我兄弟出城來了。本來想回老家可是走到半路卻遭歹人攔路搶劫,恰好遇到一位好心大俠相助,這才逃了一劫,隻是沒想到稀裏糊塗的跑到這裏來了。”
兩人打量了流陌和蘇行難一番,見兩人身形狼狽,衣服上也確實有些血跡便對他們放下了戒心,想到剛剛流陌說京城不太平,兩人奇怪的對視一眼,忙開口追問道:“不知京城發生了什麼事?”
聽他們這樣問,流陌心裏一陣詫異,臉上也同時表現出同樣的表情。“兩位軍爺還不知道?京城左相李宣和皇上先前男寵勾結逼宮謀反,皇上得知消息趕回京城卻被他們抓了起來。這天下,怕是要亂了!”
聽流陌這樣一說兩人臉色劇變,隨即手上的長劍再次出鞘快速的指向了流陌。“說,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家公子剛剛就說了,我們是生意人隻是誤入此處,軍爺何必跟我們動刀子?”
蘇行難的話讓兩人一陣冷笑,隨即劍身又逼近了幾分。“怕不止是生意人這麼簡單嗎?若真如你們所說是生意人,怎會對皇上的行蹤摸得一清二楚?”
“京城裏的人都是這樣說的?我們當然也如實告訴你們。”
見蘇行難還要辯解,那人冷冷一笑開口說道:“我們跟在皇上身邊已久,就你們還想蒙騙與我?你們夜闖禁衛營意欲何為?”
那他已經明說,流陌索性也不再隱瞞。用暗力撥開那人的劍尖,開口說道“你們說的沒錯,但我們也並沒有撒謊。皇上確實被左相和夏清輝禁錮在京城,而我們也是奉旨而來。”
說著,流陌便把帝傾華交給他的令牌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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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雙麵試探 ...
流陌把事情的經過和兩人說了一遍,隻見兩人對視一眼卻沒說什麼。看他們兩人的表情,流陌隱隱可以猜到禁衛營和禦林軍這裏應該有人已經打過‘招呼’,所以這會兒他們才會對他如此懷疑。
李玉琦乃禁衛營的將軍,自然認得流陌手裏的那張令牌。京城的動靜他略有耳聞,隻是一直沒有確切的消息來證實。派去打聽消息的手下回來都說沒問題,可是越是如此李玉琦心裏就越不安。不過這個時候流陌帶著皇帝的令牌前來,也並不能說明他就是皇上派來的。這年頭什麼都能做假,他手上的龍紋令牌也未必就是真的。
隻是他這個時候還分辨不出流陌手上的令牌到底是真是假,所以他既不能得罪於他,也不能相信他,為今之計也隻能把流陌二人帶回禁衛營試探一下,若是真的還可以找出潛伏在禁衛軍的細作。
“兩位辛苦了,我是禁衛營統領李玉琦,這位是顧宛之,我們的關係剛剛你們也見過了,失禮之處還望兩位見諒。”
流陌見他這樣說心裏微微安心了點兒,隻是他明白這才是剛剛開始,一切還都大意不得,現在隻能快速的取得他們的信任,早點帶人營救帝傾華。
“兩位將軍太過客氣了,隻是現在皇上情況危急,還望兩位快速的出兵相助。”
說著流陌對他們拱了拱手,隻是對方似乎沒聽到他這句話一般,親切的拉住他的手就往前麵的禁衛營方向走去。
“從京城到這裏辛苦二位了,今天天色已晚,你們兩位還是先到軍營好好休息一下,救駕的事兒咱們明天早上再討論。”
流陌停住腳步,用力掙脫李玉琦的鉗製,看他二人轉過頭來,隨即開口說道:“不瞞兩位說,皇上請的並不隻是禁衛營,還有禦林軍,將軍若是信得過我,咱們就這裏好好商量一下,我還好趕到禦林軍通知他們一下。”
李玉琦聽流陌這樣一說,隱隱有幾分相信。不過為了證實他們的身份,這場戲還是必須要演的。“我們禁衛營距禦林軍並不太遠,兩位如果信得過本將軍,等我回到營帳立刻派人把禦林軍季將軍請來,咱們幾人當麵談一下。”
見他這麼說,流陌心知沒有轉圜的餘地於是開口答應了下來,隨後帶著蘇行難和李玉琦、顧宛之二人一同去了禁衛營。
流陌跟著兩人一同來到禁衛營,身上的片片血跡自然引起了守衛們的注視,隻是礙於李玉琦和顧宛之這才沒有被當成刺客。
進入大帳前,顧宛之吩咐守門的小兵準備些吃食,衣物和熱水送過來,然後就送了流陌和蘇行難去了另一個帳篷。
“今天天色已晚,兩位大人先屈就安歇在此,如果有什麼需要直接吩咐門口的侍衛即可。”
見顧宛之說完欲走,蘇行難忙伸手攔住了他。隻見顧宛之見蘇行難伸過手來,立刻向後退了一步,右手已經摸向腰間。
“大人放心,我這位兄弟沒有別的意思。我們隻是想問問何時能夠出兵。我知道你們可能不相信我,京城距此也不算太遠,你們可以派人去調查,如果我所說的是假的,我情願你們處置。還有,我希望你們能說到做到,把禦林軍將軍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