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一隻覺得涼爽極了,完全不管茯苓的吃驚。
楊清一越覺得滿意,隻覺得這礙人的長裙十分討厭。她靈光一閃,朝茯苓招了招手。“過來。”楊清一笑眯眯地道:“茯苓,你幫我去找些東西唄。我要用。”
茯苓驚疑不定:“什麼?”
“一身中衣——長袖長褲的那種。”楊清一越說越興奮,“對了,還有一把剪刀。”
“姑娘......你想幹什麼啊......”
“哎呀,你就按我說的去做,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她安撫一般幫茯苓的一縷碎發別到耳後,“快點哦。”
“......奴婢遵命。”
茯苓正欲推門而出,楊清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叫住了她。“等等!”茯苓轉過頭不解地看著她,“不要讓別人知道了,低調些。尤其是王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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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不到,茯苓便拿著一身白色的裏衣和一把剪刀回來了。楊清一拿過東西便把茯苓推出了房門,並且囑咐她沒有吩咐不要進來,不管茯苓眼中“過河拆橋”般的嘟囔。
茯苓一出去,她便將門關好,美滋滋地把桌子上的東西挪到一邊,將裏衣平鋪在桌上。她將衣服對折,將袖子捋直,比劃了一番,拿出剪子利落地剪了一刀。她滿意地將衣服放在一邊,將裏褲以同樣的方式裁剪。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處女作,高興極了。雖然裁剪出並不平整,不過畢竟是第一次當小裁縫,這樣已經不錯了。
欣賞完畢後,她便動作利落地開始脫衣服,隨即又換上了自製的現代短袖和短褲。她走到梳妝桌前那個小小的銅鏡前,找了各種角度也隻勉強看到了個上半身,短褲的上身效果是是完全看不見了。
楊清一微微有些遺憾,想著過幾日應該讓人在她房裏打造一個全身鏡。雖說到了古代,但是現代女子的時尚感絕不能丟了。
楊清一正在得意洋洋,忍不住哼起了小調,她走到裏屋看看什麼地方放一個全身鏡才不顯得突兀,正在思考著設計感和布局感的她,完全沒有聽到外屋大門的輕輕的叩門聲。
停頓了幾秒後,敲門人似乎以為屋內沒有人,他拿著手中剛剛批改好的毛筆字帖,不知道是因為並不想再跑一趟,還是想在屋子裏坐著等待主人的回來,他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大步走進來,一眼看見桌子上茶壺茶杯被推到了一邊,桌子正中央擺了一把黑色的剪刀,又看見桌子上零散的幾片碎布。他心中一凜,將字帖往桌子上一扔,神情焦急地就往裏屋走去。
楊清一在裏屋轉了轉,沒找到合適的地方,她歪著頭一邊思考一邊走出來,卻突然撞上一堵硬邦邦的牆。
她“嘶”了一聲,邊揉著腦袋邊抬起了頭。
卻不想撞進一雙墨色瞳孔裏,不像平常的平靜如水,今日似乎夾雜著許多複雜的情緒:有震驚、有惱怒、有羞意......
楊清一奇怪地看著朱由檢,他的臉陰沉沉的,又似乎有些紅。
朱由檢艱難地憋住幾個字,開口道:“你怎麼穿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