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周玉鳳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更為端莊,隱隱透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感覺。“今日一見……難怪古人說‘妝成每被秋娘妒’,連本妃看著都有些嫉妒了。……嗬嗬,楊姑娘真是風華絕代,好漂亮的一張臉啊。”
她的話誇讚中帶著極為強烈的濃情蜜意,楊清一忍不住皺了皺眉。
她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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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向馬鞍左側……是左側啊。”
“……奧……”
“用左手將韁繩收攏。”
“奧。”
“抓緊鬃毛……馬兒還在動啊!”朱由檢被楊清一嚇了一跳,連忙飛身過去,托住了她的腰。楊清一也是被嚇了一大跳,她剛要上去,馬兒卻忽然一動,這架勢似乎非要把她摔下來不可。
“我不是給你示範過好幾次了嗎?一定要等確保馬兒不在動了,才能上馬騎坐。我若是沒有及時托住你,你這腿還想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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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知道是不是今日的藍天特別的清澈的緣故,今晚的月亮似乎也特別的皎潔。乳白色的月光柔柔淡淡地灑在黑色的大地上,照成了灰色。又那麼不經意地照在了信王府每一間屋子窗戶的麻紙上,照的那麼的透亮,麻紙的每一絲紋路都是那麼的清楚。
隱約之間,一高一矮兩個影子,在月光和燭火的雙重照耀下,映射在了麻紙上。
遠遠看上去,不像是兩個人站在那裏,卻像極了一出失敗的皮影戲。
“……王爺既然接受了這些安排,就代表王爺已經做好了準備才是。……”
“誰告訴你,本王沒有做好準備?”
“……王爺這些天,難道不是在抗拒嗎?王爺是為了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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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了一眼朱由檢臉上的焦急之色,心中微微有些心虛,但仍是嘴硬道:“我知道啊,可是剛才我也確實是以為它不動了啊……我覺得這個還是因為這匹馬太野了,你沒有給我好好挑。”
朱由檢好笑地朝著她看了幾眼,又拍了拍她這匹棕紅色的馬兒。“你這匹母馬,已經是這裏最溫順的馬兒了。你還要找一個什麼樣的馬兒?就你剛才的動作,換成別的野一點的公馬,估計早就把你摔下來了。你還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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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一“嘶”了一聲,茯苓的力道剛剛好,讓她又酸又疼。“而且現在都什麼點了,人家陳大夫估計早就睡了吧?到時候把他搞不開心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又不動聲色地在我的藥裏加幾兩黃連?”
“……怎麼會啊?陳大夫不是那樣的人。”
“還不是那樣的人?”楊清一冷笑一聲,“我算是看透他了,這個人腹黑起來,那可不得了啊……”